卫其凛夫妇憋着气听完自家小表妹的叙述。一向玩世不恭的卫小将军脸色铁青,嘴角噙着冷笑,一副一点就着的模样,自家那可爱小嫂子陈韫芳更是夫唱妇随,紧紧捏着茶杯,一副下一刻就要捏碎的模样,舒荼靡都怀疑她是在捏阳浔或是舒璇沁的头盖骨了。
“挺好的,到底谁给他们的狗胆,敢算计我们卫家的人。”
砰的一声,桌上的那套和田白玉茶盏就这么碎了。
这可把舒荼靡心疼坏了,她拾起一块碎块长吁短叹:“表哥啊,你手划伤了不要紧,这茶盏碎了可咋整啊,多伤财啊,暴殄天物啊!”
“小心伤手!”陈韫芳小心翼翼地从舒荼靡手中捡走茶盏碎块,嗔怪道,“这些身外之物还能有自己身体重要?瞧把你给财迷的。那些人有没有伤了你,不是说打晕你吗?是打到头了?有没有流血?有没有肿块?头晕不晕?”
陈韫芳越说越觉得自家小祖宗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急得香汗淋漓,翻来覆去地查看舒荼靡的头。
“嫂子~我头可晕可晕了,可痛可痛了,他们下手太重了,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被他们打坏了。”舒荼靡撒泼打滚地扑进陈韫芳怀里,旁边的卫小将军看得直抽抽。
“哪儿呢,这儿?”陈韫芳着急地摸来摸去,“还好还好,没有肿,嫂子回头给你煮安神汤喝,睡个好觉,明儿个就不难受了啊。”
卫其凛也凑上去瞧了瞧,大惊小怪地直吼:“这不是肿了吗!老大一块了,我这就去敲死那厮!”
卫其凛夫妇好一阵唉声叹气,活像舒荼靡要没了似的。
舒荼靡:……
陈韫芳板起一张俏脸,粉拳毫不犹豫地往卫其凛身上招呼,无差别攻击着:“我就说吧,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的只会占小姑娘便宜,看见人长得花容月貌的,啥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还把我可爱的荼靡打坏了!回头我就问问太子妃娘娘,他们东宫还缺不缺伺候的公公!”
“哎哟,我的祖宗啊,我们家可都是正经人啊,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卫其凛委屈巴巴地解释。
“哼,都一样!”陈韫芳拿出帕子给舒荼靡擦拭,耐心地哄道,“荼靡不怕哈,回头嫂子替你多打那些浑蛋两下!”
画舫渐渐游向湖中心,卫其凛掀开帘子一看,果真像舒荼靡说的那样,中心的那几个画舫都没有人,只有船夫卖力划着,彼此打着眼色,看来是准备抓那两个胆大包天的狗贼了,不远处一身骚包打扮,摇着折扇的人不正是阳浔吗!卫其凛不好使的眼睛都能看到那混蛋脸上的淫笑了。
“这阳浔我从小就看不惯,眼下总是乌青,天天不干人事,我回头就为民除害去!”卫其凛摸着腰间咱柄软剑,神情自若地仿佛在说今晚月色真美。
“瞧你这话说的,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卫其凛很能承认错误的,忙不耻下问道:“依夫人看,该如何做?”
不知道为何,舒荼靡觉得搂着自己的陈韫芳的体温有些低,冻得她直打哆嗦。
“赵乘改良版不举药据说缺少个试验对象,我瞧着阳浔很合适,夫君少不得要去照拂照拂他了。”
舒荼靡:……
认真的吗?
说的不就是之前断断续续下给舒齐正吃的产生幻觉的药麽,据说舒齐正这下真的不举了,到处寻医问药呢。
“你这话说的,不是断了人家的后嘛!你们什么时候下,带我一个呗!”凑热闹的事情从来少不了舒荼靡,她狗腿地抱着陈韫芳讨好着。
“好,回头捎着你,让你亲眼看着他吃下去。”
舒荼靡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走吧,你不是要去教训那俩贼子?”卫其凛看着那俩贼子上了原本舒荼靡的穿,又看到那阳浔上了另一艘,招呼船夫开船靠近那贼子的画舫,似笑非笑地望着阳浔所在的画舫,“至于阳浔和你那妹妹嘛,多好的姻缘啊,我们少不得替他们广而告之了。”
卫其凛又吹了下小哨子,声音短促,附近的一艘普通的画舫上的人以声回应。
“嗐,这俊男靓女的,我瞧着合适极了,”陈韫芳搀扶舒荼靡走了出来,“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知恩图报,给我们谢媒礼了,哎,算了,谁叫我们善良呢,做好事不留名的。”
舒荼靡觉得陈韫芳自从与卫其凛成婚后,越来越凶残了。
他们一行人上了另外艘贼子的画舫,并没有惊动周围那些游湖的人,画舫只剩下船夫和那个妇人,他们夫妇见着舒荼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