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月坐在暖轿里,一直在回想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
夜九对于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但为何又要表现出独宠的样子?
与她一同进宫的秀女有三十六人,除了她日日都能见到夜九,其余的秀女还是在选秀大典上,才见过夜九的真容。
并且,她短短半个月连着晋封两次,已经成为了那些秀女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是真害怕哪天被人暗算了,就小命呜呼了,那这半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该死的小煤球后来还特地叮嘱她,要让夜九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并且她要按照原女主所计划的方向去发展。
意思就是,她也要成为祸国妖妃呗?还是遗臭万年的那种。
但对于原女主来说,名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复东辰、杀贼子。
但对她来说,是不是有点残忍?
但江吟月转念一想,反正她是顶着女主的身躯和名分,世人要骂也不是骂她。
她拼命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心满意足的理由。
正想着,暖轿就已到了春澜殿,青婵掀开帘子,温声道:“小姐,到了!”
江吟月点点头,搭着青婵递前来的手,她稍稍一动,身体就酸疼得厉害。
青婵扶着她入了寝殿,刚刚才坐下,就有太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前来。
她平淡的接了过来,看了眼桌上早已备好的蜜饯,一口气将药汁全都喝完。
齐太医又为她把了平安脉,见她身体无异常,这才离去。
江吟月含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问道:“青婵,你说这避子汤喝多了,今后还能有孕吗?”
青婵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从第一次侍寝完后,夜九就让齐晟齐太医,为她准备好了避子汤。
她也不多说什么,乖乖地喝了下去。
之后每次侍寝完,齐晟都会来春澜殿给她送避子汤,每次见她喝完后,再把个平安脉,之后便回到紫宸殿向夜九复命。
她有些不明白夜九的心思,对她平淡无奇,但目前来说有是独宠,可事后又要喝避子汤,摆明了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那为何又要独宠呢?
这其中定有什么弯弯绕绕,是她暂时还未发现的。
江吟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腰肢,“我先去睡会儿,早膳就不吃了。”
青婵见她痛苦的容颜,忍不住心疼道:“小姐还是吃点东西再休息吧,若是饿坏了,将军和夫人可是会心疼的。”
江吟月摆摆手,“饿一顿没事的,我要是不休息好,晚上皇上又召见我,那才是真的要命。”
“若是今夜皇上再召见,小姐就拒了吧。”
“不成。”江吟月摇摇头,“他现在专宠于我,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不会放弃我的计划的。”
“奴婢都明白,可是……”
青婵的话还未说完,江吟月就打断她,“好了,别可是了。你让小厨房煮点虾仁粥,我醒了再吃。”
……
齐晟到紫宸殿时,夜九还在上早朝,他在前堂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夜九下早朝回来。
紫宸殿分前堂和后堂,前堂是夜九处理朝政,或者面见大臣的地方,后堂则是寝宫。
见到夜九迈入前堂,齐晟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他摆了摆手,走到龙椅前坐下。
跟着夜九踏入前堂的还有一位锦衣男子,齐晟朝他微微颔首。
夜九翻开今日递上来的奏折,漫不经心问道:“如何?”
齐晟拱手回答,“没什么大碍。”
李许知坐在御案两旁的梨木椅上,看向夜九幽幽问道:“你要独宠她多久?”
夜九翻阅奏折的手指顿了顿,“一个月。”
“为了给大元帅做做样子,也不至于这么久吧?”李许知又看了看齐晟,“每天让齐晟去送避子汤,也不嫌麻烦。”
夜九放下奏折,凝起眸子,“江铖从未真心诚服于父皇,所以父皇才会夺了他的兵权,即使如此,江铖在武官心中的威望极高,但朕要让他诚服于朕,即使并非真心。”
“天朔立国不到二十年,不少藩王都盯着朕的位置,朕必须要让江铖明面上与朕是同一阵容的。”
“江铖当年都能为了亲眷诚服于父皇,他的软肋也因此暴露在大众之下,更何况他这个女儿,是他唯一的子嗣。”
“所以你选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