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远处的山头朝阳高升,鸟儿在枝头婉转鸣叫,金色的光束透过海棠树枝,将斑驳的光影投落到薄薄的窗纸上。
晨风拂过,海棠树婆娑,花草摇曳,伴随着窗纸上的光影,在清晨中变幻莫测!
江吟月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坐在妆台前。
青婵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忍道:“小姐,要不然再睡会儿吧?”
江吟月昏沉沉地摇头,胡言乱语道:“不睡了……我的耳坠子戴好了吗?等会吃肉包子,吃完了就去上班了……”
青婵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轻轻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上班?”
江吟月烦躁的甩开青婵的手,“旺财别烦我,今天周末,让我再睡会儿。”
青婵越发懵圈,又晃着她的手臂,“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啊。”
江吟月再次甩开青婵的手,不耐烦的咂嘴。
脑子沉沉的,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恰在此时,王三火急火燎的敲响房门,重重的叩击声一下子惊醒江吟月,她惊慌的抬起头,懵然问道:“怎么了?”
青婵还未来得及说话,王三就在殿外急切道:“美人不好了,林秀女带着茯苓来了。”
江吟月“噌”的一声站起,“她来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只看见林秀女气势汹汹的,茯苓跪在一旁哭天喊地。”
江吟月心中一沉,眸色凛然起来。
——莫非事情暴露,被林忆莲发觉了?
青婵有些着急,不安问道:“小姐,该怎么办?”
江吟月不答,连妆发都未梳妆好,直接走出了寝殿,她远远就看见宫门口的林忆莲和茯苓。
她冷静道:“王三,你把她们带进来,有什么事关上门再说。再让廖贵去把水碧找来,叮嘱她嘴巴闭紧点。”
王三应了声,立即把林忆莲等人带了进来。
她站在屋檐下,清晨的风拂过不施粉黛的面孔,吹动了白色的衫裙,凛然般的眸子逐渐平淡下来,在粉嫩的海棠树的衬托下,倒是显得慵懒清冷。
她勾唇淡笑,“不知是哪位姐姐,突然到访有何贵干?”
林忆莲双手环抱在胸前,美眸中难掩怒色,趾高气扬地看向江吟月。
江吟月依然带着笑,把视线移到林忆莲身旁的茯苓身上,还不等她说些什么,便听到林忆莲如黄莺般的嗓音,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导致声音的吸引力减弱了几分。
“你少跟我装蒜,长得就跟个狐媚子似的,做出来的事情也这般阴险恶毒。”
江吟月不怒反笑,“这位姐姐莫不是搞错了,我们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又做了什么,惹得姐姐不痛快?”
林忆莲指向江吟月,“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没人知道?”
“那姐姐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江吟月凝向林忆莲,桃花眼中强压不下的烦躁。
林忆莲又指向茯苓,“你指示她在我的饮食中下泻药。”
江吟月鼻腔轻哼,朝着青婵使了个眼神,青婵立即会意,从寝宫了端了个小圆凳出来。
她缓缓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不疾不徐道:“姐姐说的什么,我可听不明白,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指示这个宫女害你?”
林忆莲指着茯苓的手指,顺势扇了她一巴掌,江吟月眼看着茯苓的右脸红肿起来,心中毫无波动。
若是茯苓死也不说,那她兴许还会想法子救救茯苓。
可惜......茯苓什么都招供了,那也就没有救她的必要。
只是......江吟月又觉得,这件事本和茯苓没有关系,是自己把她拉下了水,若是不损害她性命倒还好,可若危及到了,江吟月又有些于心不忍。
林忆莲盛气凌人拽着茯苓的头发,逼迫她仰起头,“说,把你在琼华轩说的,都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说完,她松开茯苓的头发,接过小秋递上来绢帕,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茯苓吃痛地捂着头,哭哭啼啼道:“是江美人......在昨日下午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包泻药,让奴婢放进您的饮食当中......”
话音刚落,廖贵和水碧就来到江吟月身边,她警告似的看了水碧一眼,水碧胆怯的垂下头。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姐姐就凭一个宫女所言,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