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吟月的脚伤已经痊愈了,本来在第二日就无大碍,可齐晟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多休息几日。
齐晟看起来和夜九一般大,长的眉清目秀,做起事来也斯斯文文的,若是再戴副眼睛,颇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对于美男的话,江吟月一向爱听,所以就一直呆在春澜殿。
而这几日,因为江吟月受伤一事,不少秀女都觉得自己能见到夜九,常常在宫门处徘徊等待,谁知夜九从未传任何人侍寝,还夜夜去到春澜殿。
虽然都不曾留宿,可也惹得其他秀女嫉妒怨恨,心中更加讨厌江吟月。
蔚蓝天空有软云做点缀,几缕阳光从云间流溢洒下,将江吟月纯白的衣裙镀上清浅的一层碎金。
春风吹草动,枝头开嫩花!
江吟月坐在摇椅里,微风带着淡淡花香朝她扑面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海棠花已经竞相开放,连带着其他花朵都已盛开。
她指尖轻触花蕊,有些潮湿温润,还残留着清晨的露珠。
青婵抱着柔软的被褥走出来,搭在廖贵和王三支起的竹竿上面。
“天气暖和了,奴婢给小姐晒晒被褥。”
江吟月回眸一笑,“好。”
青婵用贡禅一边拍打被褥,一边问道:“小姐,今年送的礼物还跟去年一样吗?”
“嗯?”江吟月有些疑惑,“什么礼物?”
青婵转头,“月底是将军的生辰,小姐难道忘了吗?”
“生辰?”江吟月小声嘀咕,脑海里思索起原主之前的记忆。
江铖乃武将,平常也用不到什么东西,但每年江吟月都会给他绣个平安福,以保他的平安。
算起来还有十多日就该到江铖的生辰了,要绣平安福的话,也差不多能绣完。
江吟月抿了抿唇,“还跟去年一样,你等下去司制房领点金线。”
“好,奴婢晾好被褥就去。”
青婵说完,又进寝殿内抱了一床被褥出来,平平整整的搭在竹竿上,随后就出了春澜殿。
江吟月坐在摇椅里发呆,嘴里喃喃自语,“绣什么图案好呢,猛虎还是仙鹤?”
她想起往年江吟月给江铖绣平安福的画面,有些惨不忍睹。
原主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女红不怎么会就算了,连琴棋书画都不会。
她真是不知道江家夫妇怎么在教女主,等找个机会,她定要亲口问问。
……
午膳时,青婵带着金线回到了春澜殿,江吟月正好在用膳,见她回来了,含糊不清的问道:“怎回来的这么晚?”
青婵把金线搁进柜子里的木盒当中,“司制房忙着赶制各宫的春装,就耽搁了一会儿。”
江吟月点点头,“那你赶紧去用膳,等下指导我绣平安福。”
“好,奴婢这就去。”
等她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
之后,青婵便开始指导她绣平安福。
直到赵德全前来宣职,她才放下圆绷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脖颈处也泛着酸楚。
“江美人,皇上今儿个要来春澜殿用晚膳,您可得好生准备着。”
“啊?”江吟月有些震惊,“皇上要来春澜殿用晚膳?”
赵德全笑呵呵道:“皇上知道您脚伤痊愈了,今日在紫宸殿处理了一天的朝政,就是为了空出时间来陪您用晚膳。”
江吟月秀眉一扬,樱唇勾起,“皇上要来春澜殿用膳,自是蓬荜生辉,我这就命人做些皇上爱吃的菜。”
话虽是如此说,可她心里早就将夜九骂了千百遍,别以为她猜不透夜九的心思?
她伤了四五日,夜九虽然每晚都来春澜殿,但也都是略坐坐就走,偏偏等她伤好后,就要来用膳,打的什么算盘她还看不明白吗?
真是禽/兽……
夜九在天黑的时候就来了春澜殿,寝殿中的小圆桌自是比不上紫宸殿的,但江吟月也没让小圆桌有任何一点空隙,琳琅满目的食物摆放的满满当当。
她朝着夜九笑意盈盈,“皇上快尝尝,看看臣妾宫里的合不合您的胃口?”
夜九轻“嗯”一声,夹起青笋细细品尝。
江吟月满眼盛着期待,见他吞下下肚,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尚可。”夜九又夹了藕片,“跟御膳房比,还是差了点。”
江吟月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