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儿闻言,依旧认真的为孟毅换着武服,不曾抬头与之相视,不过神情却是满脸笑意的轻声回道:
“相公适才不是说过不喜那儒袍长袖翩翩了嘛~”
“此缘由仅是其一”
听闻此言,李澜儿不禁停下了手上动作,抬头望向孟毅。见此时已是一脸正色的相公,李澜儿心中已经猜想到,相公之所以不愿着那儒袍,应是他这作为武将的傲气使然。
就在李澜儿愣神猜想之际,孟毅已然复又开口言道:
“夫人且思之,若今日与宴者皆是文士,我这武将便要着儒袍,若朝中诸公皆奸佞之臣,那我岂不是也要与之同流?”
李澜儿闻言,神色不由为之一滞,愣愣的看着相公,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
而就在李澜儿愣神之际,却听得孟毅继续复言道:
“若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那清白,岂不是要成了一种罪过?”
李澜儿闻言,望着孟毅的那双明眸顿时显得明亮异常。
孟毅的这番言论已经彻底将她惊醒,她终是仅年方二八的小丫头,哪里能从这等着衣之事联想到这等地步。
此时相公言明,她才明白自己想叫相公着儒袍与会,不但是在做一件傻事,还是在行那动摇相公心志之举。
本还有些忧虑的李澜儿,此时心中早已将这些顾虑抛却的一干二净。虽然此时心有愧意,但眼中却是明亮异常望着孟毅,满是崇敬的对其柔声言道:
“见微以知着,明近而识远~相公心志妾已深明之~妾身不知薡蕫,蒙相公不弃引为伉俪,澜儿三生有幸~”
看着明眸善睐柔情绰约的李澜儿,孟毅眼中不禁流出一丝异彩,随即将左手扶于李澜儿那盈盈可握的纤柳细腰之上,只是稍一用力,毫无抵抗的李澜儿便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夫人~”
听到孟毅的轻唤,李澜儿依旧侧着秀脸紧紧贴在孟毅胸前未曾起身,只是轻轻点头娇嗯了一声回应相公。
“你说夫妻之间,该如何相处方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