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距离洛阳的距离并不远,两州之地加上东直道,数日便至。领军之人不识别嗯,正是薛仁贵。
薛仁贵的大军赶路虽急,但是到了洛阳附近,却是远远便找了一处山间悄悄安营扎寨。
薛仁贵行军布阵以小心为上,面对崔俊他绝对不敢托大冒进。苏定方的惨败尤在眼前,他可不想一世英名付于流水。
派出探子乔装改扮前往洛阳,薛仁贵便在营中静待。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攻下洛阳,只要能将崔俊挡在此处便是大功一件。
而薛仁贵有所不知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装备了望远镜的金山夜不收报于崔俊。
“薛仁贵吗?倒是个谨慎之辈。”崔俊笑笑。薛仁贵的谨慎让崔俊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拼命攻城,自己的计划便能顺利执行。
薛仁贵的五万军队在洛阳城墨迹的时候,扬州、苏州的金山军已经得到了崔俊的命令。扬州这边直接将大量的火炮与弹药装船,派驻炮兵随船进发,迅速将这些东西往洛阳送去。
而一直龟缩在苏州的金山军则是开始大规模行动,一路向着长安打过去。
柴令武领兵十万突袭宣州,秦阙道率领三万大军进攻润州。程处亮、程处弼、程处寸、尉迟宝琳、尉迟宝琪、屈突诠、刘玄象等各率一万士兵游击而动。
秦阙道率先攻占了润州,与扬州形成犄角之势合并直指颛州之地。而苏定方立刻做出反应,出兵在颛州附近构筑工事,以期阻挡大军前进。
柴令武随后袭击宣州,宣州都督大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程处亮、程处弼、程处寸同时攻击江州,激战一日,将江州打下,随后挥师北上进攻鄂州。
尉迟宝琳、尉迟宝琪、屈突诠率领大军出奇兵,直插纵深,攻击襄州。刘玄象则是往来穿梭,督运粮草支援各处。
与此同时,身在长安的李治收到了薛仁贵在洛阳城外按兵不动的消息,不禁龙颜大怒。
“这个薛仁贵,竟敢如此畏手畏脚!”李治愤怒地拍着桌子:“传朕旨意,命他立刻进军,否则严惩不贷!”
然而,李治并不知道薛仁贵的谨慎其实是明智之举。此时的洛阳城内,崔俊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应对薛仁贵的进攻。
当扬州的金山军押送着火炮和弹药抵达洛阳时,崔俊心中大喜。他立即下令部署防御工事,并准备给薛仁贵一个沉重的打击。
接到圣旨的薛仁贵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前次便是李治如催命鬼一般逼着他进军,自己没有理会才被调回长安问罪。
现在自己忙着在山里设置陷阱,布置埋伏,而李治又来这一出,让薛仁贵感觉很无奈。
“大人,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旁的副将贾淳出言劝道:“咱们只要能阻止崔俊进攻,保得长安不失,那便是大功,到时候陛下绝不会不会为难将军的。”
“贾大人,此言不可与外人道。”薛仁贵瞥了一眼贾淳,眼中有不喜之意。
贾淳自知失言,拱手立于一旁不再做声。
李治的命令再怎么不合理,作为将军,薛仁贵还是要执行的。思量一番之后,薛仁贵做出了安排。那就是从明天开始,派出百人小队在地方火力范围之外游走,详做进攻之态,苏奥是给李治一个交代。
而薛仁贵的这般做法,同样出乎了崔俊的意料。每天百骑在城外来回跑几趟,又不进攻,也不骂人,让崔俊搞不懂薛仁贵脑子里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不过,崔俊对此并不着急,反正自己奇袭洛阳,本意就是在李治眼皮子底下装上一根刺罢了,主要进攻的地方可不在他这里。
苏定方分兵在颛州附近构筑工事,驻守要道之时,柴令武直接将兵锋指向了襄州。柴令武带着大军快马疾驰,一切辎重全部丢上了卡车。
只用了十二天时间,便从淮南道一路打进了山南东道。襄州守军顿时告急,从各处调集来的乡勇等杂兵,与守军加在一起也不足两万之数。
还没等李治接到奏书之时,柴令武已经与尉迟宝琳、尉迟宝琪、屈突诠合兵一处,并架起了大炮,对着襄州城墙就是一顿饱和攻击。大口径火炮直接攻击城门与城墙,而迫击炮则是专门炸城墙上的守军。
这一轮炮火下来,襄州东城墙上便被扫荡一空,连一面竖立着的旗帜都看不到了。而襄州城都督、太守等人全部带着金银细软,慌忙往北,逃向南阳。
李治接到奏书,当即两眼一黑,晕死过去。皇帝倒下了,武曌便接过了大权,首先,李治生病的事,决计不能外传。为此,看到这一幕的宫女和太监,被她当场格杀十余人。
其次,武曌立刻调集北线防守突厥的大军十万驰援南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