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师尊说的是真的?
小团子脸还没走,拽着他的衣袖指着不远,“大哥哥,那掉下来的…是人吗?”
祁连城僵硬点点头。
小团子脸仰着头,望了望上方,又掠过那道身影,不由疑惑:“大哥哥,这也是仙人吗?
上面那么高,掉下来还能活吗?”
祁连城方才如梦初醒,心脏咚咚直跳,竟然不是白来一趟,连忙下水捞人。
蹲守了大半个月熄灭了的小火苗,又在此时又亮了起来。
……
郭酒再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炯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哎,你还真是命大,受这么重的伤还坠崖,居然都没有死。
也还好没死,不然我巴巴把你背回来,你若就这么死了,那我不是白跑一趟。”
眼前喋喋不休之人,容颜俊朗,眼眸清润。
看打扮正是那种跟她这种魔修打死不相往来的修士。
她身上的伤显然已经被处理过,没有穿着原来那身黄衣,只是还在隐隐作痛。
郭酒还没弄清情况,垂下眼帘,面前人一扫几日来的郁郁,恨不得将这几日憋的话语尽数倒出来。
说到此,语气欢快了起来,“师尊说的果然没错,我这出去一趟,果然有所收获。”
郭酒闷闷咳了一声,面前人这才发觉自己话过多,那俊朗的脸上因激动染红,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恢复常态。
但双眸微弯,还是说明了少年人的心情。
“既然没死,那你大概率就是我的师妹了。
我叫祁连城,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大师兄。”
祁连城放轻了声音,特地在最后一句话拉长了尾音。
他什么意思,郭酒怎会不明白。
对他的自作主张并不埋怨。
她非生来就是魔修,在入移星宫时也就当个道派外门弟子,她也没感觉到什么师门同谊。
事出有因,从而拜了移星宫的长老为师,她倾心相教,郭酒符阵兼修,地位也在逐渐上升。
郭酒虽感激在心,但与她相处下来也更像是上下级关系。
骤然死里逃生,望着这真切、热烈与期待的神色,还是叫不出口。
“郭酒多谢阁下相救。”
收敛了情绪,郭酒尝试凝聚体内灵气,紫府却是止不住的抽痛。
她刚才运用自带的妙世珠时候,就发现心口毒素更深了一分,若不是有道柔光包裹着心脏,她怕不是一天之内要死两次。
如果没猜错,这道柔光应该就是锦衣男子白瑾轩所要的清魄珠。
从苏落的记忆里能搜寻得到,苏落对他不差。
她娘是个灵植师,固元丹、培元丹、值钱的宝贝,于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他。
而他最喜欢说的付出多少,也只是路边拾拾野花、灵草、买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画几个大饼,就把人家骗得团团转。
不成想此子狼心狗肺,靠近苏落不过为了好接近苏瑶罢了。
那另一个珠子早早被他骗了去哄了苏瑶。
想想这些,郭酒也不敢说自己不是什么不贪心的人,但对白瑾轩等人的贪心说不上来的讨厌。
祁连城将她的无甚悲喜收在眼里,紧皱眉头:
“方才已经找灵药师给你治了外伤,除了胸前那道毒伤,外伤就没有多少大碍了。”
郭酒勉强勾唇笑了笑,权当对他表达感谢,却突然在运行灵力时抽痛起来,祁连城一直在看着她的动作,略带愧疚道:
“那个毒……若不及时清除,会逐渐腐蚀你的紫府,只可惜我阅历尚浅,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师尊也不在。
你现在不要勉强,给我一段时间先翻阅一下古籍找找就是。”
郭酒对此并不着急,祁连城对她的波澜不惊频频注目,身患重毒,仍从容不迫。
床榻上的人样貌清透,气质清雅,叫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这样的心性,更让祁连城决定了想要替师尊收入门下的决心。
祁连城靠在窗边,窗外漏入的光忽明忽暗地洒在他身上,叮嘱了好一会儿,也不忘弄个阵型防守。
他出门那一瞬间,似是想起什么,“若是此毒世间罕有,找不到解药你会不会失望?”
郭酒靠在床沿,看着他忙碌的动作,闻言仍是云淡风轻的样,“为何失望?”
郭酒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