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城不清楚他们的恩怨,能从她脸上读出一点意思。
不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要也这么想,一开始那她不得淹死了。
说罢就要扬刀划手,被郭酒反手拉住。
“我来。”
“那怎么行?你毒伤未愈。”
“师兄,你就让我来吧。我不用我自己的血。”
白言之被郭酒的好言搞得反胃。
随着手上多了一道道伤口,瞬间两眼红得跟兔子似的,显然也被刺激得不轻。
刺激归刺激,他还是要问一句:
就一定非得是他的血吗?!
……
随着鲜红的血液染透祭台,上面刻着石蛇图案也逐渐清晰。
血色让它比起石台上的巨像更为鲜活,也更为渗人,白言之恰好悬吊在蛇脸大口中间。
离得不远,像是解绑后立马被巨口吞噬一样。
一股寒意从背部升起,白言之脸上毫无血色,抖了抖锁链,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是说血够就能松绑吗?你们耍我……”
郭酒不知何时又换了把玄金匕首:
“我可从未说过你能松绑,你可是被献给流西神的祭品,你上了祭台就只有被献祭的命了。”
说着又眨了眨眼:“到时候……流西神会亲自来品尝你的血,品鉴你的骨,剖开你的内脏,撒给它的信徒当点心。
你细皮嫩肉,味道最好,流西神最喜欢吃了。”
用属于少年人的调皮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她说得一套套的,把白言之唬得脸都绿了。
“苏落,你好、好得很!可千万别让我逮到了,不然指定你没好果子吃。”
白言之神识逐渐模糊不清,他看见那个冷漠烦人的嘴脸,跟清润温雅的人在说些什么。
“师妹,你就少说两句,他都吓晕了。”
……谁?说谁吓晕了!
“你也看见了,他都被绑成五花肉了还不忘威胁我,那让他出来还了得,此子不能留了。”
……留五花肉吗?
好奇怪,他早已过了辟谷时期,怎么还会饿呢?
一团黑色的烟雾从白言之背下升起,接着一只猩红的蛇信子吐出。
祁连城眸光一闪,当机立断发出几道音刃斩了去。
郭酒也扬着玄金匕首朝锁链砍去,只听‘叮’的一声,无坚不催的玄金匕首竟然被弹飞了去。
郭酒甚至舍不得买一把好刀救他。
这一声让斩如渺烟雾的祁连城紧急注意到,毫不犹豫给她扔去一把好刀。
这一声砍锁链的巨响,让白言之如梦初醒。
回过神,就不禁僵住了脖子,只见郭酒铁血着一张脸挥舞着大刀朝他……身边的锁链劈砍了去。
算你识相,哼!
反手砍得七零八落,白言之本以为她会换上一副殷切关系的表情跑过来搀扶他。
却见郭酒看了看满是卷刃却并未有折断痕迹的大刀,摇了摇头,直直扔在地上,发出叮当声响。
而他则狠狠摔在巨大的石蛇刻相上!
自己的鲜血还未干涸,抹了满手都是。
嫌弃不是,不嫌弃也不是!
烟雾弥漫在一处停了下来,化作一个苍白的人像。
毫无血色的脸庞上镶着一对黑漆漆的珠子,那对珠子扫了一圈白言之的方向。
“你们竟敢动流西神大人的祭品,好大的胆子——是活不耐烦了吗?”
白言之起身的动作与祁连城收手一致愣住:
原来不是胡诌的?还真有叫流西神的啊……
“祭品还你没什么,让流西出来见我。”郭酒开出自己的条件。
白言之:?
白言之刚要开口,被祁连城及时拦了下去。
那黑影皱着眉头:“小丫头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见,你是在亵渎流西神……”
那蓝衣少年人通神带着令人一眼便难以忘的气质,彼时长睫微敛,一副没什么好谈的样子。
黑影斟酌半晌:“他本来就是属于大人的祭品,谈何交易?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郭酒眉宇不觉间又带上疏冷:“让流西出来见我。”
移星宫有三殿七堂十八使,郭酒排十八使首名。
若是驻阵成功,就可以将流西的位置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