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信?”
“不管如何,没有拦客人信的道理。”
白言之手握剑柄,紧绷着身子,随时准备攻击。
祁连城看了眼白言之,又在自家师妹脸上看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沉静。
不由叹口气:“白道友,你这样太明显了,别这么紧张。”
他虽然是这么说,实则心中也很担忧。
毕竟这里可不比行尸洞看着稳妥,这里的气息很庞杂。
祁连城给她们广发祛毒锦囊,里面备着各种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白言之道了谢:“也罢,横竖在鬼门关走过一回,再走一次又何妨。”
郭酒:“你现在倒像个人。”
白言之脸绿了,又冷又硬的表情跨下:“不会夸人也别硬夸。”
祁连城委屈:“可是师妹都没夸过我欸。”
白言之:……
瞧你这点出息。
直到轮到他们,几缕神圣的白光飘下。
不比在外头感受到的冷意,反而有一股暖洋洋的体验,包裹着七经六脉……
白言之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感受没那么夸张,是真的受益匪浅。
郭酒望着手上泛着微末绿光的令牌,触手生温,当中还有另一道感受不到的生意。
闻所未闻的复生之意。
来路不明,察觉不到。
她若有所思将令牌收了起来,伏忘之在台上双眼微阖,声音温厚沉稳。
不紧不慢地样子虽不让让人感到焦急。
但也架不住他一直说啊!
烦躁。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伏忘之才讲完。
实千听得生无可恋,本来神经绷满现在止不住的蔫了下去。
不过蔫了一瞬间,又很快恢复光彩。
因为就在此时,台上银光一闪,一抹身影快的让人捕捉不定。
再一瞧,一把大刀倏然落到伏忘之面前,直取伏忘之的咽喉。
倒是吓得众人齐齐惊叫一声,连让伏忘之小心。
那刀身呈黑红二色,上面刻着奇异的纹路,刀尖上还有一丝鲜血。
只见刀锋在离伏忘之一寸的距离停下,一声蛟啸去穿破虚空,直奔众人耳膜。
那声音如同来自深渊底部,让人不寒而栗。
而后穿透了那袭击之人的胸膛。
伏忘之抬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拂袖不慌不忙地将蛟剑收了回来。
他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竹。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他的视线扫向远方,看到远处那抹熟悉的白衣,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一个纵身,朝那人掠去。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实千望着那被蛟啸穿透,消逝于天地间的身体。
四周都是为伏忘之的贺喜声,还在羡慕他的实力,与伏夫人百年如一日的恩爱。
实千却感觉胆颤心惊,只觉得自己与她们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记得西坤城主在伏城主手底下办事,几十年如一日的敬业,如今是有什么不满吗?”
之前她在逛天山郡时还在憧憬伏忘之的蛟骨剑,可就在刚才强悍的灵压直逼而来。
让人汗毛倒竖瞬间,什么幻想都没了。
伏忘之的实力,这回是亲眼所见,若是要动手的话,绝对能一招秒杀很多人。
郭酒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她的不满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占了你的城,还让你伏小做低,若是你,难道不想砍了他?”
实千:……
好、好像是有点道理。
一句话就让她从觉得活着不好么,再到觉得不做就咽不下去气的感受。
太奇妙了。
郭酒见她神色微妙,再次挑眉:“不过,这样做也是为一搏。”
实千随着郭酒的视线,这才注意到那另一个不起眼的浸东城主身上。
刚才那一幕他也收在眼里,脸上难看的无异于等于是自己被杀了一样。
实千脸上露出了一瞬迷惑的神色。
祁连城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回道:
“像他这种为人办事,一般知道的都比较多一些,你们说呢?”
说着,白言之那双冷峻的眸子,移向浸东城主身上,神色一凛:“他也想进神降塔。”
说完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