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伏乐天跪在满是碎石的地上,表情沉重的如捧一堆骨灰,嘴里还声情并茂地喊着:
“哦不——大姐!”
四周都沉默看着她此举,都感觉有身临其境,能察得到她的痛苦、悔恨、懊恼。
白言之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怎的,眼尾泛红正欲劝说,伏乐天面前就多了个一个人。
她微垂眼帘,然后手里捏了个御水诀,浇筑伏乐天手上,并冰凉凉道:
“给你大姐的骨灰浇点水。”
白言之瞳孔地震。
一身清装雅致的伏乐天嗫嚅着嘴唇,眼泪欲掉不掉。
白言之刚要指责郭酒,就见伏乐天一摔手上土,一扫清纯小白花相,凶神恶煞地说:
“谁!是谁干的!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可恶......”
此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是我,你要如何?”
伏乐天看到来人,一撩袖子:“好小子,是你干得好事,跟你姐我比划比划。”
东风渐鸿:“可别,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早死鬼姐姐,更别说你都死多少年了,有大几百了吧?这是姑奶奶的年龄,当不起。”
伏乐天:“好哇,你敢嫌姑奶奶老……”
这俩人你一嘴我一嘴,在一堆彩色碎石里大吵特吵,没个重点。
“东风渐鸿,别贫了。”白言之不厌其烦二人的争斗,抬眼瞧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雾霭崖巅,“到底怎么了,你可见到苏瑶了?”
东风渐鸿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指着还在输出国粹的伏乐天:“闭嘴,不然我们几个打你一个,你可要想好了。”
话一出伏乐天还真老实下来,东风渐鸿这才满意的告知她们。
伏乐天不满,真是笑话,她岂会被一个小辈吓唬,得意什么劲儿,她看了一眼还在兴味望着这边的郭酒,怕也不能是怕他。
东风渐鸿也不含糊,开门见山:“我进神降塔,一路披荆斩棘是为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追赶上苏瑶,这可倒好。
还未追上,就在山上碰到一个古怪的东西,不止会说话,还凶狠地很,不让我进。”
伏乐天缓缓打量此人,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咬牙切齿:“唯小人与男修难养也,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就把它毁了?”
东风渐鸿显着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不能毁?谁叫它不让我进,当我是好惹的灯不是?不让进还非要我解题。”
伏乐天一脸看他如智障儿童的目光:“那你解了不就过去了?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笑话,这么短的时间哪有功夫解题,不让我进就硬闯,死活非给我上鬼打墙,忘了我不止是东风捉妖师,还是个洁身自好的童子身,当场就给她破了。
然后她就站在迷宫城墙上大骂我不知羞耻,不堪入目,就气得跳崖了。”
“然后呢。”伏乐天语调阴阳怪气。
东风渐鸿发愁:“然后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上山的路,只能下山来找。”
伏乐天呵呵一声。
东风渐鸿望着周围神色皆变得一凛的众人,皱起眉:“这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这样。”
白言之扫了一眼足下的东西,地上的彩石五颜六色,碎的干脆,几乎分不清哪跟哪。
伏乐天的神色痛又幸灾乐祸,到底何种情绪才能让她这样,让人真的很好奇。
白言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上山的守山人,需要得到她的允许才能进去,不然那道出口怕是永远也找不到。”
东风渐鸿附和许多声对对对,也不觉得跟他不对付,顺着话茬就是说:
“那她也不早说,早说不就知道了?我何故费那么大劲是不是?!”
白言之冷声道:“本来很简单的事,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脸说对的。”
东风渐鸿略带心虚,但论气势怎么说,不想让他输给白言之。
祁连城盯着地上碎石许久,郭酒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的动作,身旁还有似笑非笑的声音:
“这可就难了呀,瞧这碎如豆腐跟土的混迹一起,并且乱七八糟,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拼回来?”
“这么说,看来你是有办法不成?”郭酒目光中自有沉沉气势,望着白袍人,轻而易举地就能望见他眼底。
叶沉被她看着,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抿抿唇,心理阴影挥之不去,不过仍然下巴微抬,骄矜道:“只要帮我找几样驻阵东西,我就能用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