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东西阻碍视线,伏忘之与吞江圣四目现对,眼神癫狂里带着平静,吞江圣的眼神则是带着茫然,一时间的视线都聚集过来。
“老圣,你小子到底怎么惹到的他?你看看,竟是连我们一并记恨上了!”
不错,在座的各位仔细看,都几乎是与吞江圣有点关联,一时间害怕一扫而去,则是变成了指责、埋怨、不爽。
不爽的是自己遭受无妄之灾,伏忘之一看就不是会手下留情的那种。
这些年来的名誉、荣耀、好口碑也在此一时间推翻了,纷纷在心里唾弃他。
令人发冷的灵压分散开来,吞江圣那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让人看了大倒胃口。
指尖尽是湿润的鲜血,他捻了捻:“若不是你,我又岂会与我妻红玉天人永隔,这一切拜谁所赐,吞江圣你是好日子过习惯了忘了?”
面对指责,吞江圣照单全收,并且定定看着伏忘之,忽然一笑:“伏城主怕不是失妻心切,神志不清了吧,我与令妻并未见过几面,谈何是害你们天人永隔的罪魁祸首。
你倒不如说圣某是你临时拉来充当冤大头的人,理由是你要收复陵州、袁州十四郡更为令人信服。”
此话一出,纷纷移动视线,很明显,这个理由更为站得住脚,着就不由自主地,又引发了众人多伏忘之的不满。
这个吞江圣擅长言语挑拨,郭酒升起兴味,从伏忘之搭建起来的祭台上缓缓移开视线。
也不止她一人这么觉得,身边已经有人交谈起来。
吞江圣原本姓圣,本来是袁州郡都市井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尔尔文士,他所在之郡平平无奇,交通一般、经济落后,
后来郡中闸口松动,连绵大雨时就常发大水,泄洪不止,需要不停地有人看着,等待上面的人来管辖。
吞江圣被贵人看中的的机会就是在此,轮到他守了一夜,闸中水也在一夜间蒸发不见。
甚至反而在缓慢地泌出清透干净的泉水,水位也只有原来的一半。
水患莫名其妙就这么被解决,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把眼光放在吞江圣身上,不过几天时间就编出了个传奇。
这就是他如今此名的由来。
就连管辖的贵人也赞奇事也,觉得甚为吉利,就把他带到身边提携,吞江圣也很争气,不断高升,更是坐到这个不少人挣破脑袋,都想坐到的城主之位上。
算是令人羡之。
到底是一城之主,吞江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就是看着发冷,没有温度。
伏忘之对于他们转变无动于衷,他不像是在意这种的人,当即低沉一笑,环视惊愕中的众人:
“那又如何?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我这么多年与你们和平相处,而无所动作,是做不到吧?”
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表情,相当地精彩。
“伏城主好大的威风!有仇那就直接来报就是!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也不记得与令夫人有过隔阂!”说话的人目光带着血丝。
有人附和:“所言不错,难道你要在此将我们一网打尽不成?”
伏忘之冷哼一声,又是那一瞬间恢复对那片高台极为爱怜的样子:“吞江圣,你莫非忘了你那个老师是如何死的?”
吞江圣心头一跳:“……老师失踪多年,前不久命牌暗去,难不成是你在背后捣鬼?”
伏忘之忽然双眉一轩,抬高了语音,“哈哈哈,我搞鬼。我还未来得及动手,那老东西就让你禁锢暗无天日的牢里,步了红玉的后尘,烂死其中,还要我怎么说?”
月掩浮云,周围却是出奇的亮,再一展则是两轮红月悬浮在高台之上。
诡异的红光照射下来,像是阵眼触发了。
剩下的一些人脸色都有些变动。
有人霍然而起,向伏忘之道:“莫思城主是圣城主的恩人,你少胡说八道跟挑拨离间!”
霎时间,众人纷纷亮起十五六道不同的光线,一齐往四四方方众面,朝高台上毫无仿佛的伏忘之刺去,似要攻其不备。
伏忘之看似逃既不及,挡又无从,只不过瞬息间手上动作都看着没起,就给他杀了五人。
暗夜中蛟啸起伴着似青龙一般,电掣一匝,又有一堆人倒地。
甚至他身后之人都未有动作。
他继续眼眸半阖,指间夹着些许宝物镶嵌在高台左右,漫不经心着:“等红玉活过来,我就用你们的鲜血给她洗礼,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