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李哪吒说:“路上捡到的,她说要找少爷……”
“都这样了最该找的是大夫!”郭路推着李哪吒出门打车奔了最近的医院,这个过程中肖文紫一直是昏迷不醒。
从李哪吒的匆忙叙述中,郭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哪吒这几天夜夜外出,是惦记着他的那些东北虎朋友,想着万一能碰上点鲜肉就给送过去,但像蔡博坎这样积极主动上门服务的却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
所以今天李哪吒巡街到一处僻巷,看到有团活物趴在地上蠕动,如获至宝,赶快跑过去,一看却是活人,有些失望,如果是明显的恶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扛去虎园当慰问品,眼前这个显然不合适。
他也不想多管闲事,正要离开,就听地上那人喊出他的名字:“李哪吒……”
他很奇怪,这名字好像只有主公知道,美食城那些人也不承认他这个名字,都叫他小李,或李神经。
他过去蹲在地上细看,辨认出是和主公、王坦一起从山南来的那个人,看她浑身流了不少血的样子,也惊得不轻,忙问她怎么啦?
肖文紫只说了句“带我去见少爷”就昏迷了。
也不知肖文紫是什么时候伤的,始终吊着一口气,看到李哪吒才松弛下来。
李哪吒就依她所说给背来见郭路,他脑子里没有上医院的概念。
到了医院直接送进了急救室。
这是家民营医院,此时将近夜半,值班医生也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看是刀伤询问情况,郭路说是见义勇为,无意中碰到就送医了。
医生问报警了吗?郭路掏出一沓子钱,说医药费我们来负责,看她醒过来是什么情况再说吧,警察也都在休息呢,医生也就不再多事。
处置完后,医生通报了情况,都是皮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但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以进病房。
凌晨两点多,把肖文紫安置到单独的病房,郭路打发李哪吒回去,自己守候在这里,并叮嘱他以后千万不要再去给老虎找夜宵,这边的老虎习惯吃死鸡,习惯公园里的套餐。
李哪吒答应了,说回去在他们的院子里做几个机关,感觉这世道没想象的太平。
肖文紫被护士给换上了带条纹的病号服,躺在那里打吊瓶,看着一点一滴的药液顺着透明管子流进肖文紫的身体里,郭路觉得很新奇。
在上一世郭路经历过的打针,是一次发烧时,有位背着药箱子的彪悍赤脚医生被郭大妈请到家里,用一个很粗的针管子往屁股上扎,疼得郭路哇哇大叫,这种输液方式是第一次见。
郭路觉得还是现代社会好,治病非常简单,搁过去,拿陶罐子熬药要喝上少则十几天,外伤敷药,也是见效奇慢,把人捆扎的比小蚊子还惨。
不知为什么,见小蚊子负伤时,郭路心疼的想杀人,现在知道她没大碍,看她在那里可怜巴巴地挨针,反而有些心灾乐祸,不知不觉嘴都咧起来,恰好被悠悠醒转的肖文紫看在眼里。
看清楚自己是在病房就医,有些放心,但这个傻笑的黑人又是谁?
看她终于睁开眼睛,郭路心情大好,调侃道:“你这蚊子太不让人省心,离开我几天就造这德性,好在没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谁呀?”肖文紫虚弱地说。
“失忆啦?”郭路忽然想起自己是用的曹莽凡体,肖文紫是不认识的,就收住话改口道:“我是谁不重要,对你没恶意,放心养伤就是!”
感觉有些晕眩,肖文紫又闭上了眼睛,但脑子没闲着,在回想自己怎么来的这里,她想到了那个少爷新收的李哪吒,就要一睡不醒的时候是他把自己背起来的,她还记得告诉李哪吒要找少爷。
这个人虽然不是少爷,但说话的语气,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很像,难道,少爷用了易容术?
她很想张口问问,但又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午后,晚秋的阳光在这个时间是最足的,透过窗子打在脸上,肖文紫用手遮了一下,就听有人问:“姑娘可要遮挡窗帘?”
她看到李哪吒正襟危坐在门口,对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其他再无别人。
“不用,差点就见不到阳光了,让它晒吧!”
伤口还是在痛,但精气神已经恢复了大半,她知道这一次又逃过来了。
“少爷呢?”
“主公大哥方才出去,姑娘有何吩咐对在下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