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而高兴不已。
“不是,娘,真不是,就是——”
范氏想分辨,可出口的话,却有几分无力苍白。
他们是真的没有银子啊——
“不是不是——养你个闺女有什么用,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几两银子你都舍不得,你没有,你婆婆有啊,回去管你婆婆借好了。
要是借不到银子,从今以后你也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也别回娘家走动了,没用的东西。”
“娘——”
范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怎么上升到了如此高度?
老娘这是在硬生生要逼死自己阿。
钱银山怒极反笑。
“岳母,请慎言!”
“什么慎不慎的?我一个糙老太太,别和我甩那些文词。”
钱银山面色阴沉,这还是好几年来,他头一次在岳家将自己的情绪外露。
往常,就是岳母再苛责媳妇,再是给他话听。
他都会笑呵呵,一副不生气,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实则,他都是在心里积压着呢。
如今,被范氏老娘这样一说,所有的情绪,便都压制不住。
范氏怕事情闹大在,抢在钱银山之前,“扑通”一声跪在老娘跟前。
“你干啥?又跪下?
那也不成,咱们家没银子,总不能白养你一场。
还是说,你想眼睁睁看着我被那官差抓到县衙大牢里,老命都交代进去?”
“娘——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怎么就是逼你去死?不就是让你们替我还银子吗?这都不行?这就是逼你去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