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富贵还想耍赖,在钱家堂屋里不管不顾的就哭嚎起来,甚至坐在地上,学着往常他老娘的样子拍着大腿不停的吵嚷。
钱家几个人,从来没见过这样情形,这是个爷们儿吗?咋感觉跟个老娘们儿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对于范富贵的撒泼打滚,钱老爷子可丝毫没当回事儿,“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上面前的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噼啪作响
“给我住口!”
范富贵被吓得一激灵,立马就住了口。
“既然我儿媳妇已经给出了态度,那你便走吧,往后也别打着什么亲戚名义上门了,年节时候老二和老二媳妇就不回去了,但东西绝不会少,毕竟你们范家养育了她一场。”
“亲,亲家大伯——”
范富贵还想再继续纠缠,却被钱金山兄弟两个拖着扔出了钱家大宅。
钱银山甚至又趁乱,打了范富贵好几下,疼的富贵哎哟妈呀个不停。
“你要是再不走,小心我一会儿还出来打你!别试着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
他的目光在范富贵身上转了一圈儿,恶狠狠的说道“现在就让你变成瘸子!”
范富贵觉得,今天姐夫说出来的话特别让自己感到恐惧,那种感觉,就像姐夫那话,绝对能说到做到一般。
见今日在钱家再讨不到半点便宜,范富贵只能拍拍屁走了。
可他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觉得有人在后边盯着他。
他以为是钱银山又出来了,想要再找他打击报复呢。
他干脆连头也不回,一路小跑就出了岭山村,这才停下。
他扶着自己的胸口喘个不停,“哎哟妈呀,钱家一家子都是不讲理的,当初娘咋就看中了他们家。
呸,有便宜也不让亲戚占,还真是小心眼子,还不一定能富贵几年呢,早晚有你们落魄的时候。
到时候求到小爷头上,休怪小爷不见情面。”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他吓得激灵一下,立马回头。
不会吧,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这钱银山咋一路追着他来打?
他刚想嘲讽几句,却发现后边哪有钱银山的踪迹。
可随即,他就发现,不远处一只大黄狗,正晃着尾巴看着它。
诶?这不是钱家那只肥狗吗?
钱银山眼珠一转,既然你们不讲情面那就别怪我也撕破脸。
这狗这么肥,弄回去宰了吃肉,正好天气冷了,做一锅子狗肉火锅绝对能下饭。
可还不等他美滋滋想完,大黄狗便扑了上来,一下就将范富贵扑倒在地。
倒下的瞬间,范富贵还在琢磨,这狗咋这么厉害,他好歹也是个一百五六十斤的成年汉子,居然被他一下就扑倒了。
范富贵哪里知道,岂止是他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成年汉子,就是一个几百斤的成年野猪,大黑也能一下子扑倒。
不一会儿,岭山村外便传来阵阵惨叫声。
大黑下口,绝对没留情面。
范富贵的大腿里子,小腿肚子,甚至就连柔软的肚子都被大黑咬了好几口。
惨叫声惊飞了一群林子边上看热闹的飞鸟,它们似乎也怕被大黑咬上一口。
外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岭山村里的人丝毫都不知道。
实在是现在天气太冷了,寻常人没事儿也不会到村里走动,就是那一些平时爱扯老婆舌,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们,也都将“阵地”移到了屋里。
等到范富贵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家里头范婆子和范富贵媳妇早就着急了。
她念叨着,会不会是儿子又是抄近路从山上回来的,又掉到哪个陷阱里头去了?
她甚至还盘腿坐在自家炕上,骂了好一阵。
等范富贵进了院子,范婆子这才看清,儿子身上连泥带血点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儿啊,你这是咋啦?”
范富贵耗尽力气,整个人直挺挺扑在地上,只叫了一声“娘”,便昏了过去。
他走这一路,几乎要了他一条 鸣。
“哎呀,富贵,你这是咋了?”
范富贵媳妇听见动静,也急忙跑出来,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范富贵。
“咋了,咋了,就知道咋了,赶紧把他扶到炕上,没看他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嘛,给他换身衣服,看看是不是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