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听见纲手的惊呼,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只可惜她不认识水门,只听说波风水门是木叶第四代目火影。
(纲手离村挺早的,那个时候水门静音应该没见过,静音在加藤断死了后跟着纲手走了)
可是这怎么会扯上四代目火影?静音不解。
纲手看着小孩发愣,瞳孔颤抖着。
“不对,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是小孩子呢……肯定是认错了,水门应该还跟在自来也身边。”
小孩眼里的戒备在纲手叫出“水门”时达到了顶峰,静音也被他放开,直接跑到一个角落里,死死靠住墙体。
“搞什么啊,快点把人抓过来啊!”
人群开始骚动,催促着纲手静音交人。
纲手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对静音吩咐:“小偷没有包庇的必要,把他带过去。”
静音哪知道纲手在想什么,看着双方都表了态,也只能于心不忍的照做。
小孩没有再跑,在看着静音走过来的那一刻,突然泄了力一样,任由对方抓着自己。
“昨天晚上的是你,对吗?”静音轻声问道。
“……”
“……抱歉。”静音牵着小孩走向那几个大汉。
眼看要到手了,几人脸上挂满了令人不适的笑。
“多谢啊。狗杂种,害老子跑这么久。”一个最高大的,脸上带了条刀疤的汉子直接把人拎小鸡似的从静音手里抢了过来。
“老大,气了就让小的揍一顿,您老消消气。”
“就是,不值得的。”其他的人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静音见状还想要去说些什么,就觉得裤腿被用力拉扯,原来是豚豚。
“静音,走了,不要去插手。”纲手说。
“就是,多听你师傅的话。”
静音又看向了那个孩子,目光里带着担忧,迎上的却只是冰冷的厌恶。
小孩表达善恶往往最直接也最伤人,静音在那眼神里体会了满腔热血彻底浇的冰冷的感觉,那实在谈不上好。
留下孩子对她们没有好处,权衡利弊,静音还是心疼的放弃了,随着纲手离开。
刀疤脸直接把人举到面前,嬉笑道:“不是有能耐吗,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哈!记清楚了,这一片都是老子的,放肆就要付出代价!啊!”
小孩脸上只剩下淡漠,听的无聊,吐了一口唾沫在刀疤脸脸上。
这一下点燃了炸药桶,几个人直接就在街上殴打起来。
这种街道一般是晚上热闹,早上没什么人,也就没必要拖到角落打。
拳脚落得不轻,就算是为了交差收了些许力道,也足以让一个孩子死去活来。
那完全是一个不会反抗的沙包了,在地上任人蹂躏,多痛也不吭一声。
纲手听见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催促着静音走的更快。她无法接受一切和木叶有关的东西,回想起木叶,基本等同于回想起那两个人的逝去,她没有勇气再唤醒那一段黑暗的记忆了。她被迫选择了自己最厌恶的方式,对待命运里的不公。
像是对着静音说的,也像是对着自己的说服,纲手念叨着:“外面从不缺这种人,再强大的力量也是救不完的,放弃吧。”
又是深夜,外面下着大雨,两人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
纲手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在床上躺着,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当然明白静音现在是多么的愤懑,见死不救的冷血,让她对纲手好感下降。可说到底纲手还是她的师傅,对她是不错的,她也大概猜得到纲手这么做的原因。
连续几次的倾注爱意,连续几次的天人永隔,没有几个人经受得住这种打击,现在的纲手没有抱怨,还会自我转移注意力,已经很坚强了。
纲手终于尝试打破僵局:“静音,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静音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这个师傅肯定很差劲吧,一直做着逃兵,从断牺牲开始,就没命的逃。逃出木叶,逃出战场,逃出应该有的职责,连今天也在逃。”
“但是我现在都还能看到,他们的血还沾染在我的手上,我无法直视。”
“……确实。真的很差劲。”
静音默默嘴上念着,把蜡烛吹灭了。
她还记得最先的纲手有多么的意气风发,绝不是现在这样子沉迷赌场。
拿起外套,静音从房间离开。
“静音,这么晚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