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我实话吗?”
池岁在医院做康复治疗一个月,恢复基本运动,只是对于跑跳这些还需要些时日。
在这一个月里,她与霍敬霆没有任何联系,偶尔陈启会出现。
池岁接过殷泽秀拧好的毛巾擦了下脸上的细汗。
“什么……实话?”
“霍敬霆的情况现在是怎样?”
“他……我不是说了,他有霍氏顶级医疗团队照顾吗?”
“你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
“那天贺助理通知我来了之后,他就走了,没有告诉我任何霍敬霆的消息。”
殷泽秀说完后,抬眼观察了池岁的神情,继续道:“我是怕……你当时情况不好,又担心霍敬霆,我怕你jue过去。”
“手机呢?”
“坏了。”
池岁看着殷泽秀不安的神情,想必这手机另有他因。
若真是坏了,那晚她又是如何通知到贺章的呢。
池岁长叹一声。
她又何必为难他。
“姐,要吃八宝街的三鲜小笼包吗?”
“今天是几号?”
“13号。”
“你下午帮我办理出院吧。”
“你这个情况怎么出院?”
殷泽秀不自觉抬高了声音,池岁却并未生气。
“放心,我不是置气。只是在医院里睡不着,每天晚上都忍不住睁着眼睛到天亮。”
他神情透着些许无奈,看了池岁几秒后。
“那我去问一下医生你能不能出院。”
池岁看着殷泽秀离开的背影,又怔怔看着天花板。
……
“又是玫瑰,你真没新意。”
殷泽秀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回来,看到刚从电梯口出来的陈启。
“弟弟,喜新厌旧会让女人没有安全感。”
“一个月荣登娱乐头版三四次的男人给我讲专一,老男人的借口总是层出不穷。”
“没想到弟弟这么关心姐夫,放心,我一定不会对你姐姐喜新厌旧。”
殷泽秀咬牙切齿地转头往病房走去,他一定要买本《毒舌大全》学习。
池岁看着殷泽秀同陈启一同进来并未感到震惊。
陈启这几日来得频繁,她仿若又回到了牢笼。
他要的是鲜活、随时在掌控里的适配心脏。
“你这是要出院?”
“是的,陈总。”
“我们经历生死,你还跟我这么生分,真让人伤心。”
陈启娴熟的将花瓶中垂败的玫瑰扔进垃圾桶,又将自己带来的洛神玫瑰蛻去包装纸,一支支排列好。
“我很感谢陈总,只是于公于私你还是我的老板。”
“距离成为你的前老板倒计时还有一个月半,那之后你怎么称呼我?”
“陈总。”
陈启抽出一支洛神玫瑰,将它盛开的外层花瓣剥落,只剩含苞待放的姿态在他手里。
“唉,池岁你的性子就不及你弟弟。”
好玩。
有趣。
池岁不知陈启是什么意思,在这两个词的背后都是透着一个意思,
掌控。
她就像脱轨的列车。
“老男人,你什么意思。”
“泽秀,怎么能这样称呼人。”
池岁眉头深锁,语气不似刚刚的疏离平静。
“还不跟陈总赔礼道歉。”
“对不起,陈总!”
“池岁,我很好奇你这样石头,是不是内心也像这花蕊一样。”
陈启刚刚那支含苞待放的洛神玫瑰,只剩下空荡的花芯暴露在空气中。
殷泽秀不敢出声,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池岁生气。
但,陈启真特么像个变态。
……
“姐,你真的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殷泽秀看着不足三十平方的房子,地理位置也是老旧小区,安全性实在太差。
“这二楼的房子很适合我,不是吗?”
池岁笑着接过殷泽秀手里的行李,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站在他背后的陈启也会跟着过来实在是她不愿意的。
“你跟着霍总,他也没有给你送个房子。”
陈启悠然自得的挪开沙发上的抱枕坐下,修长双腿自然交叠,若不是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