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微微凹陷,瞳孔里都是森冷的空。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你以后别过来了。”
从头至尾他只缓慢说了这一句话,嗓音沙得让人感觉他喉咙里在撕扯着要呕出血来。
“为什么!”
马天锡反应极大,他转身半蹲跪在白胜跟前,双手死死抓住冷木靠椅的扶手。
“白哥,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白哥……”
二十出头的青年在37岁的白胜面前几乎要落下泪来。
白胜只淡淡扯了扯唇,“我不是你的亲人,你找别人吧。”
马天锡慌了,大喊:“我不,我找谁啊!白哥你别这样。”
白胜空冷的棕褐色眼瞳微微动了动,他又想到了老头的话,嘴角咧开冷漠的笑。
“有人建议我找个人结婚,你想要家人,可以去尝试一下。”
说完,他又突然脸色一变。
下颚骨咬紧,在瘦削的皮肉上突出明显的痕迹。
苍白的皮肤上爬起隐隐癫狂的红,连眼球都是红血丝。
棕褐色眼珠僵滞地转动,盯住半跪在身前的马天锡,又似乎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嗬嗬,结婚生子……生下来,再当成阿猫阿狗一样虐待。”
“你去试试,是当一个正常的父亲容易,还是当一个神经病容易,一定很有趣,记得来告诉我感想。”
马天锡被他颠三倒四的话,说得越发心慌。
忍不住握住他戴着白手套的手,却被手下奇怪的触感惊得一愕,触电般松开了。
白胜垂下眼皮,皮肉抽搐着笑了笑。
马天锡收回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咽了咽嗓子,敛去失态,说:
“白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
“你刚刚跟我说,那个丫头结婚了?”
白胜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缓慢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