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玉简之中,所刻录的冰山一角,亦是越来越清晰。
楚牧神色郑重,面对这等有些超出认知的力量,已经由不得他不谨慎。
纵使只是一些临时性的分神,化身之术。
但这个图纹体系,可没有任何成体系的知识信息可供参考依据,他想钻研,也只能通过这雾里探花般的临摹去对照,去猜测真假。
但这,也仅仅只是因血脉特殊,可以将驳杂情欲炼化,而并不是说,妖兽以及血脉修士可以不惧自身意识神魂的驳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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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眼前这两道妖魂,那更是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曾多次见识过这种神秘图纹,虽不通其理,但察觉到异常后,便是下意识的联想到这一点,借助灵辉加持之下的逆天思维悟性顺藤摸瓜,也就察觉到了阵禁这个表象之下的真实。
这个过程,无疑是难如登天。
他的下意识联想,似乎也并没有错误。
而想要破开这一道城门关隘,首先就得对这两个不协调的体系有所了解,然后还得弄明白,这不协调的两者为何能够完美融合在一起,最终,再顺藤摸瓜的一点一点拆解掉这道神禁……
千变万化,难寻其依据,其根源,但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割裂感。
楚牧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近半个时辰,这才再看向手中的这枚玉简。
那种千变万化,显然也只是一种表象,一种欺瞒所有窥视之人的假象!
这种分神,化身,往往也基本都是本体的延伸。
楚牧负手而立,手中玉简灵光内敛,一抹神识流转之下,其中之记载,已是如烟海般泛滥。
虽说妖兽,亦或者血脉修士,因血脉之特殊,可以不惧这类侵蚀。
尽管在长生宗主所赐的玉令之中,也记载着长生宗这数年时间对这神禁的钻研,但显然,他能至此地,无疑也很是清晰的说明了一個情况。
可为何长生宗那几位元婴太上,研究数载,却还只止步于阵禁这个表象?
楚牧有些不太确定。
也必然需要分裂出些许神魂,亦或者相关本源,再以一些特殊灵材为载体构筑,才能铸就一道分神,一道化身。
阵禁在前,为表象,那神秘图纹在后,为内在核心,两者互相支撑,互相依靠。
而现如今的他,最缺的,也莫过于时间。
讲究的,就是极致的纯粹,方能有修为的稳固,精气神的蜕变。
不管是那不知其形态,却可知其意的神秘字体,还是那天宫客卿令之上的玄妙图纹,明显都并不在如今修仙界的知识体系之中。
无论从哪方面看,眼前的这两道妖魂,无疑都是极其的诡异。
肉体的纯粹,神魂的纯粹,血脉的纯粹……
片刻时间,也未窥得太多端倪,仅仅数道图纹烙印于玉简之上,就若雾里探花一般,只烙印了一个难窥太多真实的雏形,甚至还没有长生宗主所道明的那个阵纹清晰。
他沉吟些许,再度尝试性的感知起来。
毕竟,阵法一道他虽造诣颇深,但其中另外一个体系,这源于天宫的神秘图纹体系,他却一无所知。
那就是……这座城门关隘,竟然是会变化的!
要知道,长生宗这几位元婴太上所研究的这道神禁,可都是一道固定的阵禁铭文,只不过极其复杂,难窥头绪而已。
重创,也不是不可能!
而眼下的这两道妖魂,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皆是完整神魂,根本不存在任何分裂的迹象,也不存在分神,分身的存在。
楚牧歇息片刻,一抹神识便再度闯入妖魂窥视起来。
在秘境世界力量的作用下,这一个过程,倒也颇为顺利,仅仅片刻不到,在这空白神魂深处,神禁的存在,已然显现。
然后就构筑成了这一道神禁,这一座藏于妖魂之中,且千变万化的城门关隘。
血脉修士也好,妖兽也罢,若是意识神魂驳杂,其后果,与修仙者意识神魂驳杂之后,也并没有任何区别。
可接连数月临摹,他却遇到了一个长生宗那几位元婴太上都未遇到的诡异之事。
倚仗他灵辉加持之下堪称逆天的悟性思维,强行将雾里探花的一切痕迹尽皆临摹刻录下来。
他的猜测也并没有错。
而他……
楚牧徘徊在外,此刻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时以一缕神识试探性稍稍感知,感知到的情况,亦是第一时间烙印记录于玉简之中。
而他,每每他自以为已经临摹大半,可转瞬之间,俨然又是一个新的城门关隘……
至于一魂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