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最大禁忌,不为他人所知,更不可能广而告之。
一阶灵脉,往往都是一筑基弟子领一队练气境弟子执守,然后再细分各种职能,如执法,内务之内的存在,就相当于世俗的衙门,为最基层的统治机构。
几名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中年男子拱手一拜,谨慎应声:
楚牧抿了一口茶水,稍稍思索,也未再多问。
楚牧至府门前驻足,转头看向这几名弟子,随口询问。
执守于此的诸长生宗修士,也几乎整日奔波在外,疲于应付。
此刻,闻余则成所言,楚牧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忧的是,那两道妖魂,两道神禁,可是有很大可能与那天衍圣兽有关系,拖得越久,结果显然也会更未知……
而长生真传的存在,则恰好填补了长生宗内部制度权利衔接的空白。
“恭迎真传驾临!”
经此一事,至少在这彩云诸郡,长生宗无疑是颜面扫地。
这一点,他还真未考虑到。
余则成神色有些难看,引领楚牧走进府衙的同时,亦是缓缓道出。
此王家金丹,自当年以琅琊王家为核心的西南正道盟破灭,就一直流窜于西南诸地作乱。
“不瞒真传,此事说来话长……”
余则成点头:“此人名王狱,乃曾经的王家老祖嫡孙,那名王家老祖,真传您应该也有所耳闻。”
毕竟,坐镇于各地的元婴大能,往往也都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基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然不可能分心处理各地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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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半年之前,更是再度销声匿迹,难寻踪迹。
楚牧笑了笑,话锋突转:“楚某刚听闻,冥师弟,还有方道友去岁就出城追剿邪修,至今还未归?”
各方的利益诉求交织,根本不存在任何和谐相处的可能。
如此流窜多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长生宗竟也拿他没有太多办法。
“真传您有所不知,蛊修一道,不同于咱们仙道修行,他们的蛊道修行,虽成体系,但体系之中,亦是千变万化。”
遁光消散,一袭灰白长衫亦显露而出。
哪怕西南翻天了,只要没有更高层次的命令,那与他,显然也没有任何干系。
“如今镇守于此的应该是方道友吧?”
镇守府的职能所在,则类似于世俗的州府,郡城。
按长生宗的法度,大楚修仙界每一处受长生宗统辖的坊市,灵城,亦或者矿脉,乃至灵植园,甚至是封存的灵脉………
按余则成所言,当年长生宗破灭正道盟之后,虽是收复西南,但那般混乱时局之下,自然不可能将正道盟连根拔起。
毕竟,西南本就是边疆之地,曾经的琅琊王家,更是在西南盘踞数万载,在琅琊王家全盛之时,所谓的西南诸国,也只是琅琊王家的后花园而已。
众长生弟子立马参拜。
于镇守府前驻足,楚牧稍稍打量,一枚真传令显现,刚准备出声呵斥的数名长生宗弟子,便下意识的要吐出的呵斥之言憋了回去。
思及于此,楚牧话锋突转:“楚某此番至西南,则是为搜寻一些蛊道灵材而来。”
余则成小心翼翼道:“不知真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屠戮了数百名执守于灵植园的长生宗弟子,将灵植园种植的诸多灵植一扫而空的同时,甚至还将灵植园的一位镇守金丹抽魂炼魄。
当然,这种统筹,也仅仅只局限于元婴之下的事物,坐镇于各地的长生宗元婴大能,自然不在这個范畴之中。
而这一次,两位亲传出城追剿的所谓邪修,其实也就是琅琊王家的一位金丹长老。
但问题是,他如何确定,蛊方之上所记载的所需蛊道灵材,经远古到现如今这漫长岁月的演变,究竟都对应着现如今的哪些蛊道灵材?
但奈何,那名王家金丹,手段着实诡异。
思绪一闪而逝,楚牧迈步而动,沿街而行,从传送大殿往南,不过数里之处,便是彩云城镇守府。
寻常的坊市,仙城,一般也都是按灵脉品阶划分。
时不时袭击一两个坊市,以金丹伟力,寻常的坊市仙城,自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此刻,余则成接过玉简,查阅片刻,却是突显迟疑之色。
“师弟无需多礼。”
这无疑是一个喜忧参半的事情。
人心浮动之下,正道盟余孽欢欣鼓舞,本就不稳的西南局势,更是接连涌现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