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沉默着,只有狗蛋在床上兴奋地爬来爬去,嘴里唔唔个不停。
“那他们去哪儿了呢?”季听嘴巴瘪了瘪,带着几分哭音。
饭团忙道:“可能在上面吧。我刚才就在上面看到他们的,我父亲和戚上尉叔叔没有床睡觉,他们在那里睡觉。”
“上面是哪里?楼上吗?”季听问。
饭团点头:“嗯,楼上。”
“那我哥哥也在楼上吗?”
饭团回忆了下:“我没看见,可能在吧。”
季听听说他没见到戚灼,神情更加不安:“那我们去找他们好吗?我得找到哥哥,让他回来给蛋蛋把尿。”
“好,我带你去。”饭团义不容辞地回道。
他俩下了床,对着还在床中央的狗蛋伸手:“蛋蛋,快来我这儿。”
狗蛋没动,季听伸手去抓他胳膊,没有抓着。狗蛋盯着季听笑,还往后挪了点,等着他继续来抓。
季听频频扑出上半身,但大床宽大,他几次扑出都没有抓着人。狗蛋平常和他捉迷藏捉习惯了,便在床上爬来爬去地躲,大声嘎嘎地笑。
“你的这个宝宝不是很听话。”饭团在旁边点评。
季听气喘吁吁地道:“他就爱这样和我玩。”
饭团原地扎了个马步:“我很厉害的,要不我上床去帮你抓,用个绳子把他捆上。”
“不用,别捆他。”季听停下动作,背过身:“我们别理他,他就会爬过来。”
饭团便背过身,眼睛往旁边偷瞥:“他没有过来哦。”
“我们假装说话,说很好笑的话。”季听低声教他。
两个小孩便开始大笑,嘴里胡乱哇哇着,狗蛋果然就爬了过来,凑个脑袋在两人中间:“嘎?”
季听一下转身,将狗蛋抱在怀里:“抓住了,你这个坏宝宝。”
狗蛋咯咯地乐,饭团和季听一起将他抬进了育婴箱里,推着往外走。
走到卧室门口时,季听发现饭团还光着脚,便让他去穿鞋。饭团不会穿鞋,左右脚也穿反了,肉肉的脚只有几个脚趾塞在鞋里,一垫一垫地往前走,还给季听道:“我的鞋子好像坏了。”
季听蹲下给他重新穿,嘴里叽里咕噜:“你是穿反了,我给你系个好看的结……咦?这个不好看,重新来……咦?我忘记怎么系鞋带了……要不我们去找哥哥,让他给你穿吧。”
两人终于推着狗蛋出了门,但才顺着通道走出一小段,又被舰顶吸引了视线,不断仰头去看正在修复破洞的机甲。
“那个洞好大呀,要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呀。”
饭团回道:“那么那么大的洞,肯定要二十个分钟才能修好。”
“你没有上过学吧?二十分钟就一会儿。”季听给他解释。
饭团想了想:“我在上学呀。”
“那你不会写字吧?”季听问。
饭团摇头:“我会写好几个字了。”
季听不太相信:“可是我哥哥都不会写字的,而且你都不知道二十分钟只有一会儿。”
“那就,那就二二二二二十个分钟修好。”
狗蛋则被创世枫泄落的光芒给吸引住,趴在育婴箱边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流光溢彩的地面,总是会伸手捞一把,然后喂到嘴边。
两个小孩边走边盯着头顶,还没走到楼梯口,突然都慢慢顿住了脚。
“那个洞在发光哎。”
“它一直都在发光,只是现在变得更亮更亮了。”
“哇,好好看,哇。”
“哇!”
季听看向饭团,又被他领口吸引住视线:“饭团弟弟,你脖子下面也在发光,一闪一闪的。咦?好像是你的玉牌牌。”
天台上的几人正在看玉佩,大季听最先发现头顶的异常。他看见舰顶破洞处光芒大盛,透过破洞可以看见创世枫如同着了火般,只是那浓浓火焰不是单纯的红,而是闪动着各种色彩。
其他几人跟着仰起头,同样也都怔住。
“这是怎么回事?”戚灼惊讶地问道。
戚少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情况。”
悬浮在舰顶破洞口的机甲原本是漆黑的金属身,现在也被那流光染得绚丽多彩,正挂在洞口施工的几名技术兵也有些慌张,匆忙整理好工具飞回了地面。
戚少将将自己的玉戴回脖子:“我去军部看看数据,白伽也回研究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