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静寂环绕周围,不尘所言不停的有人上书,这里人都死了,上书的人又在哪?
狄步晚低眉看着舒回舟认真思索的模样,越发觉得赏心悦目,不知为何,仅仅一面,心里就涌出了熟悉的感觉,很奇怪。
他确定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舒回舟,更没听过这人,大概是自己住得太过偏远,因此遗漏了信息。
他忍不住打断舒回舟的思绪:“哥哥,我们还进去查探吗?”没有了往日装柔弱的样子,狄步晚更像一个魔尊少主,只是衣着朴素了些,遮不住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脸。
舒回舟惊魂未定,让他这一声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被狄步晚不漏。
舒回舟:“那当然得进去,区区尸体而已,本道从来没怕过。”他这师尊的薄面,还是想要在狄步晚面前保留。
脚步稳稳一步一个踏过那尸群,映入眼帘的是大堂中密布的旗帜,比人略矮的高度,一个石板上插上一杆,地板坑坑洼洼。
刚才在外面看不清楚,如今进入其中才窥见真面目。舒回舟又害怕又好奇,何人在此插上那么多的旗帜。
走近些观察,泛黄竹竿上捆着粗粝麻布,麻布上的字因岁月的洗礼,风吹日晒慢慢隐了踪迹。
狄步晚出口:“舍。”
没错,这些旗子上,写的都是舍字。
狄步晚:“哥哥,我以前曾经见过古书上记载,有一种阵法与这相似,旗帜上写字,为阵主积攒魔力转化为法力。”
舒回舟:“耗费这些时间与精力,怕是早已得道成仙,真是吃饱了撑的。”
不以正道妄想登天,古往今来无数人,可是没有昭告出谁成功。却还是有人效仿,自信自己的不可一世,别人不行的,我未尝不可?
想当年舒回舟也是,不可一世,还不是栽了跟头,跌倒了烂泥里面,还好有人出手相帮,是谁来着。舒回舟只觉头疼,想不起了。
狄步晚:“哥哥,能作为法力媒介的,可不是普通墨水。”
舒回舟:“那是什么?”
他怎么懂得这么多?
看来自己回去也得好好看下观中藏书了,否则空有一身本领,没有指引也是乱头苍蝇般。
狄步晚:“用血滋养的仙气刻上,与普通墨水无异。”说罢他撕扯上一张旗帜塞进了衣袖中。
不待舒回舟问清原因,狄步晚解释:“等我们回去之后将这些血迹提取出来,还是很容易查出来是谁的。”
舒回舟:“对方这么傻,一点伪装也不做吗?”那此人还真是没有头脑,不做得滴水不漏还那么自信,作乱世间,将这里搞得死气腾腾。
狄步晚轻笑,在舒回舟面前为他解答,真的很有成就感。“那不是,这可是秘辛,我也是偷听的,寻常人哪能知晓。”
舒回舟不好奇他怎么知道的,毕竟是主角,总有他的道理,就算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修道者,也比他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要知道的多,想到这里舒回舟真心头疼。
恶补知识他真的不想再次去经历。
二人继续往里走着,冷风夹杂着雨露拂面,在这地方好似擦肩而过的鬼手,更显阴森。舒回舟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靠着狄步晚,有多么得近。
旗帜群前传来声响,舒回舟终于发挥了自己警觉的美好品质,带着狄步晚蹑手蹑脚的行动。
直到他们走到一个拐角,侧目而视,小树林里二人看不清眉目,依稀听得见声音。
舒回舟诧异。
是丁悔。
总算遇到了,观内看不见身影居然出现在了这?难不成这里都是他的手笔。
舒回舟穿到这本书里唯一不设防的人就是丁悔,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出现在了这里。
怎么可能。
他们交接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可舒回舟直觉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借着月色,他提剑一个飞身。
只一个瞬间,剑刃已至交头人的脖颈处,他不好拿丁悔做文章,怕伤了小师弟的心,可是这不应该被他看见的画面却出现在了此处。
他们亦是没有反应过来。对面一个面目清秀的道长紧盯着脖颈上的长剑,俩只眼睛好似被人挤过一般,不用眼眶兜着就要落下。
丁悔没有半分诧异,俩根手指夹住长剑的尾端,轻声细语:“师兄,终于找到你了。”
舒回舟真心觉得这人没安好屁,想帮忙,为什么在观里面不同行,非要横插一刀,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