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回舟。
原来面前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舒回舟,可是外界不是传言,他脸很臭不可理喻吗?怎么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果然传言是假。
可是舒回舟又怎么会来?
那人渐渐平息了怒气,眼观鼻鼻观口,一副正经姿态,“舒道长,你怎么会来?可是不尘掌门的授意?”
舒回舟冷了个脸:“我还是比较好奇,你说的被放弃是什么意思?”
狄步晚看着师尊一脸严肃的样子,全然当是为自己撑腰了。
狄步晚:“问你们话,如实说。”
瘦小的说:“哪有的事儿,我们…只不过是被暂时留置在此处罢了,记下当地变化守护这个地界啊。”
舒回舟当然不信,眼微眯,狄步晚敏锐察觉,封住了那人的口,用魔力推倒在地。
舒回舟惊讶徒弟的雷厉风行。
不是哥们我还在酝酿情绪呢,你直接一步到位了,这b不装也罢。
舒回舟:“兄弟,你来说。”
那最有可能说实话的此时却好似发现了什么般,表情意味不明,有着一种拿捏的样,“舒道长,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吧。”
舒回舟一阵语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舒回舟:“说看看?”
对面的卖起了关子:“还烦请三位,跟着我走。”
狄步晚:“跟你走?问你话遮遮掩掩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说?”
舒回舟小声阻挠:“步晚别胡闹,看戏而已。”
狄步晚噤声。
洞内深处,书房内的桌子下,有个密道。
舒回舟想也没想跟了下去。
丁咛的腿不想进去,但是一个人在外也害怕,不情愿得跟了进去。
里面陈设很简单,只是走到这里便不动了。
那人道:“舒道长,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形,在这里说话更安全一点。”
他一脸得意得靠过来。
“你是来验收成果的吗?”
舒回舟:“……是。”
狄步晚了然:“要是有所隐瞒,你可难辞其咎啊。”
“鄙人南升,还望道长看到了成果,能……在掌门面前说道几句,让我在外面照顾我母亲。”
舒回舟虽然不欣赏他想要贿赂的心,但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他也没什么想法,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心里酸涩,自己在现实社会与奶奶相依为命,马上就要冬天了,家里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了。
舒回舟:“你快些说,能帮则帮。”
南升:“舒回道长是答应了!我想要静舒观的官职,小一点就好!”
嗯?跟刚才说的怎么不太一样。
舒回舟反问:“不是为了照顾你母亲吗?”
南升为难:“这不是想探探您的口风嘛?”
舒回舟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恶心问:“所以什么成果啊兄台。”
南升使出法术,原本灰暗的墙壁开始变得亮堂,上面也出现了许多人样的东西。
有些灰暗的颜色,却能裁成等一人形的皮草。舒回舟皱眉,人?
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
他看着南升眼底的贪婪。
有种不详的预感冒上心头,他的腿不受控制的有些打颤,紧紧拉着狄步晚手臂,将脸埋了过去。
狄步晚知道他害怕,手臂慢慢得收拢。
南升慢条斯理得说:“掌门……我完成了!完成了!驻守静舒观的法力保护,用年轻生命来祭奠…人魄就浓缩在这些皮草里面。”他虔诚得跪地,掌心朝上,“掌门神功必成!”
狄步晚质问:“不尘指使你们将全村屠杀?只是为了静舒观的法力驻守,提升他的修为?”
南升:“怎么能这么说掌门,这是必要的牺牲。”
舒回舟胆寒,必要的牺牲……
必要的牺牲便是让无辜的人溅血吗,必要的牺牲就是为了一个名头的虚荣吗?
所以……
他想到了自己。
他和奶奶的相依为命,也只是父母塑造自己成功的不易,必要的牺牲吗?不应该是父母了,妈妈未婚先孕有的他,不好的是他罢了。
狄步晚:“若真的是不尘,怎么会让我们来?”
南升:“我这不也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这是礼物啊。”
舒回舟明白这是交付给他的把柄,不尘也不会让这些人活着,只是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