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下沉,他们坐在官府门口看着天边金黄暗淡退出了时空与灰暗慢慢接壤。
狄步晚本就觉得这里蹊跷,等待也有些时候,于是耐不住询问师尊:“他是不是骗了你?”
一旁坐着的人不坚定道:“应该…不会吧。如果骗了,就当是锻炼耐力了,既来之则安之。”
白日阳光照射温度高,夜晚仅剩余晖,街道人影稀少,温度也渐渐下来了。
空中出现清脆声响,好似在脑海中响了一铃,荡漾开水波,震开在脑海,悠扬久远。
旁边声音响起—吉时到。
三人闻声激起,站到一旁,那官府大门俩旁原先的纸人,已经变成了两位清秀活力的看守人。
舒回舟止住狄步晚欲往前走动的步伐,孤身往前。
左侧的一位看守当即问道:“何事询问,秉公值守。”
舒回舟:“哈哈,没什么事。”说罢他一个不稳步往前倒,将那挺立站着的看守撞倒在地。
狄步晚:“师尊!”
舒回舟顺势往看守人身上抚摸,极力靠近自己想要达到的地方,终于摸到了,却是一个如纸般粗糙的东西,被他动作揉弄下掉落,那是敷在看守脖颈正中的东西,被他灵活的手指伸入其中拿下。
他利索的站了起来理理衣物。
背对着倒地的看守,月色更将身后的景观掩入身后。直到两侧灯笼不动声色的亮起。
地板也亮出了灯光,黄澄澄的。
丁咛用手捂住了嘴:“唔…人消失了!”
狄步晚当即将另一个看守擒拿在地,扼住脖子。
一位十三四岁的孩童指着他们喊:“有人谋杀纸官守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狄步晚又瞬息绕到其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舒回舟走到跟前:“小兄弟,你先别喊,把人喊出来就不好了,其实…这些看守都是纸做得,也不是活人。我们是来调查真相的,配合一下好吗?”
舒回舟好声好气得说着让人倍觉得温柔,也是他这人只要好好说话不摆着个臭脸,那是相当的平易近人。
那少年不再挣扎。
狄步晚也默契得放开了他。
狄步晚不安心,于是道:“师尊,我还是设下禁制好了,再有人来可就不好了。”
舒回舟道:“我刚刚摸上那纸变化成的人的脖子,没有呼吸。这里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一般,只是并没有做坏事,不知道有什么动机。”
那少年出言讥讽:“动机?什么时候事情都需要动机了,他们能庇佑我们成为美好的世界,这就是好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乡亲可没有任何人诋毁,不信任他们!”
那伶牙俐齿又道:“难不成都要像凫山那群豺狼,坐在高位不为政事,不谋福,只想着多做几天的掌门?”
舒回舟听他反驳也不恼,和善道:“看来小兄弟对于凫山的事情很了解啊,那不如多说说看?”
那少年却卖起了关子,指着月亮:“看老天,天天看着我,只要我不说,它啊,也就只会干瞪眼,所以…你不得意思意思,给点钱?”
舒回舟不愉,“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想听。”
那人又变了脸色,“唉唉唉!告诉你嘛告诉你嘛,这也没什么,主要是奶奶刚走,没人安置,所以我想多要点钱,来官府也就是为了这事儿。”
这时,舒回舟才四下仔细看了少年,孩子眼神坚毅,衣服也干干净净的,只是洗的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是个勤劳的孩子,脸上却有些灰尘,嘴唇颜色也淡淡的。
舒回舟哀叹,询问道:“家中还有几人?”
少年:“只我一人。”
狄步晚上前要送他钱,被舒回舟拦住。
狄步晚:“师尊…?”
舒回舟划破自己的蓝色天丝外衣,将这些递交给了少年。
少年:“这是什么?”
舒回舟:“额,我也不知道,但是师弟说这个很贵重,应该很值钱吧,兴许你一辈子都花不完也算没有顾虑了。”
少年突然推诿:“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他低沉着头,身子轻微的起伏。
丁咛明白他的情绪,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兄弟,你就收下吧,这些对于师叔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是交给了你,那就是有用的东西了,收着吧。”
少年:“我叫凫明。谢谢道长了…你们真是颠覆了我对于修道之人的看法,我见过许多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