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二人没有注意她这边，慕槿偷偷溜走了。

她还得找那个人谈谈，虽然只是在虚幻境里，她也不能让顾止一人孤军奋战，而那个人或许能在朝堂上成为他最好的助力。

况且，那人的身份……

慕槿见到空语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站在树下，一身白衣出尘，翩翩如玉。如同当初在冷宫见到他一般，清冷绝尘，仿佛天上谪仙一般。

在这虚幻境待了这么久，她也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难怪当初会帮助冷宫的顾止。

见到慕槿，空语认出了她，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三小姐。”

他去冷宫时见过眼前的这位姑娘，也查探过她的身份，是段太尉家的三小姐，不知为何与顾止有了交集，可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是带着目的接近顾止。若是别有用心……

慕槿微微颔首，在他面前站定，道：“国师大人，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

空语：“三小姐有话直说便是。”孤男寡女委实有些不合适，况且若他没猜错的话，她还是顾止喜欢的女子。

看了一眼不远处前来贺寿的人，慕槿淡淡一笑，“国师大人，事关顾止，你确定不怕有心人听去吗？”

空语微愣，“请随我来。”

……

二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慕槿一身轻松，而空语则是微微蹙眉。

珠玉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空语一人立于树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一个粉色的背影。她曾经见过她，那人是段家的三小姐。

收回目光，珠玉看向空语，不解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空语朝着珠玉笑了笑，“没事。”

珠玉轻轻点头，再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时，视线里早已没了段桑桑的身影。

空语看向珠玉，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段太尉正寻你，似乎想向您求上一卦。”珠玉歪着脑袋，笑道，想到了什么，她又补充道，“大人的卦象就是准，难怪这么多人花上千金都想向大人求上一卦，便是皇上也不例外。”

空语看着小姑娘一副懵懂的模样，苦笑道：“看破天机，何尝又不是要付出代价呢。”

珠玉顿了顿，“大人，那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我们以后不替别人卜卦了，珠玉不要您为了旁的人付出代价。”

空语轻轻一笑，曲手轻轻掸了一下珠玉的额头，“你呀。”

“大人……”珠玉揉了揉额头，小声道，“珠玉只要大人平平安安的。”

空语看了一眼寿堂的方向，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对着珠玉道：“回去吧，段太尉所求的卦象我确实不能为他解惑，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吧。”

段府，寿堂。

毕竟是当朝太尉的母亲、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其儿媳更是先皇盛宠的清河郡主，而段府又出了一位永平王正妃，前来贺寿之人多是达官显贵，就连永平王顾临与永平王妃都亲自前来祝贺了。

不多时，看到派去请国师大人的小厮独自返回，段太尉有些不悦地问道：“国师大人呢？”

小厮倍感压力，硬着头皮说道：“大人，国师送上贺礼后便离开了，不过国师留了一张字条让小的交给大人您，他说您所求之事字条上自有答案。”

话落，拿出字条双手奉了上去。

接过字条，只一眼段太尉就变了脸色。清河郡主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脸色也立马难看起来，甚至不顾以往的端庄形象，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骂道：“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段太尉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夫人莫要动怒。”尽管如此，段太尉还是紧锁着眉头。

看到段太尉夫妇这反应，来的一众客人都有些好奇这字条的内容，可是却无人敢上前问出心中的疑虑。

而这时顾临也上前解围道，“岳父大人莫要动怒，这天机之事，信则恒灵，不信则不灵了。”

“是啊，爹爹。”段芊然也劝解道。随后，又看向小厮问道：“今日是我祖母的寿辰，爹爹只是想替祖母求一个平安，国师为何要说出这种话来？”

小厮摇了摇头，“国师没有说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段芊然抓住字眼逼问道。

小厮努力回忆道：“不过，小的好像看到三小姐单独找过国师大人，对，就是三小姐，她在寿宴前找过国师大人……”

“你是说，段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