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敞篷车上,陈念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在一旁的铁皮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他面露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白一帆突然窜到陈念面前,吓了陈念一跳。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的?”陈念佯装生气说道。
白一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理我。”
“我在想命运真是弄人啊,前不久我还是一个只能乖乖等死的普通大学生,而如今,因为一场意外,却成为了能够移山填海的天倾者。”陈念语气中似带有无尽的感慨。
对于陈念的话,白一帆倒是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不是一场意外,这些成果都是你自己争来的。我甚至无法想象,一个普普通通刚开学还未成年的大学生,哪里来的勇气,能在短时间内,在那近乎世界观崩塌的震撼中平静下来,然后还敢从我们手中抢过天权。”
“你知道现在天倾者内部都怎么传吗?”
白一帆夹着嗓子,不知道模仿着谁的语气,“他们都说,天倾者那个新人,是踩着白一帆上位的。”
陈念大笑道:“那我可真是荣幸啊。”
“嗨,小子别笑了,说好的送你俩到市里,就给俺二百,可不能反悔啊。”拖拉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坐在驾驶位上的老汉转过头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陈念微笑道:“不反悔,不反悔。”
“大爷,这是两百您收好。”
说着陈念从白一帆的兜里,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递到老汉手中,随后便拉着白一帆跳下了车。没一会儿,大爷就开着拖拉机走了,只留下陈念二人在风中凌乱。
陈念张望了一番,发现其实还没有到市里,有些苦涩的说道:“看来大爷是把咱俩当成神经病了。”
确实,大爷没给市精神病院打电话,已经算是仁尽义至了。毕竟白一帆和陈念谈论天倾者的时候,可都没有避着大爷。
大爷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怕是真的听到了什么,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当一个乐子,过几天就忘了。
可是后面陈念和白一帆越说越来劲,可能大爷都听不下去了,直接让二人在这里下了车。
要是将二人带到市里面,被拦路的交警一问,完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种子还买不买了?
“刚刚说哪里了?”虽然离魔都还有些距离,但对于白一帆和陈念来说都可以接受,趁着这个功夫,陈念也能恶补一下关于天倾者的知识。
“刚才讲到天权的种类了。”白一帆想了想回答道。
“天权主要分为无主的和有主的,这天下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天权,无主的很好理解,就是你所获得的那一种,这个暂且不论。”
“有主天权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便拥有的,这种存在大多与天权的契合度很高,像是被上天眷顾一般,境界提升飞快,但这种存在却是少之又少,现在登记在册的大多数天倾者都是后天觉醒的。”
陈念疑惑的问道:“嗯?后天觉醒?”
白一帆点了点头,“是的,当人的一种情感,信念,或是欲望,达到顶峰的时候,就会引起上天的青睐,降下天权,使之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
“情感、信念、欲望?”
白一帆摇头,解释道:“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反倒是人们根据已有的经验,总结出了一套规律。”
“在所有后天觉醒的天倾者中,除了一些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执掌天权的特殊情况以外,多数人大都是在濒死状况下掌握天全的。”
陈念问道:“濒死?”
“或者说是,绝望。”白一帆轻声的回答道。
....
盘古死后,世间神魔也大多死伤殆尽,转换为新世界的养料,但同时也成为了新世界的毒瘤。
一时间,新世界邪怨横行,刚刚诞生于新世界的生灵,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反抗,致使整个世界生灵涂炭。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一个全新的物种诞生了,他们的数量很是稀少,放在整个新世界中宛如沧海一粟,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要说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那个各个种群都还没有称呼的年代,他们有着自己的名字。
他们称呼自己为,人。
一日,少年脱离族群在外游历,却被一个名为“绝望”的邪怨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