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辰:“……”
“儿子,你若是跟秦栀生米煮成熟饭,秦家即便攀上了保卫科科长家又怎样?秦栀一个没了清白身子的姑娘家,谁家会要?到最后,老秦家还得求你娶他这闺女呢!”
“妈,还是您能耐!”
江书芝阴险地冷哼一声:“秦栀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这就是她的命!”
……
傅慎舟在招待所门前下车时,陆北农正跟前台小姑娘聊得火热。
见他回来,跟屁虫似的一路跟回房间。
“邻县也就六十多公里,你怎么才回来?”
“开完会回来后,去了一趟亲戚家。”
陆北农打趣道:“原来你回家探亲了,我还以为你开着车,招摇过市的去见你那个笔友了。”
“见不见的无所谓了。”
傅慎舟换下军装,整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洗了一把脸后,板正的躺到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天花板。
陆北农瞧他绷着一张脸,凑过去,问:“几个意思?你见到她了?瞅你这脸黑的,该不是对方真的是一个抠脚大汉吧?”
傅慎舟瞪他一眼:“你这脑子里一天能不能想点别的?马上就要开展招飞工作了,你给我上点心。”
“周边几个县市加起来,一共那么些名额,能有多忙?”
傅慎舟表情严肃道:“咱俩都是陆航毕业的,这次陆航把我们这批老学员从部队借调过来配合工作,可不是过家家!”
“是!一切听傅营长指挥!”
陆北农蓦地站得笔直,严肃敬礼道。
“行了,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陆北农没皮没脸的嘿嘿一笑。
傅慎舟忽然坐起身,看着他,问:“你说……两人同在澜城,寄信的话,多久能收到?”
“有病吧,这么点距离寄什么信?”
“……”
傅慎舟一记寒眸冷飕飕地射过去。
陆北农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奇的问:“你给笔友寄信了?”
“……”
傅慎舟傲娇脸,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他。
“行行行,我有病行了吧!”
陆北农贱嗖嗖的朝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才哄的傅慎舟肯赏他一眼:“三天前邮寄的。”
陆北农憋着笑:“那肯定早就收到了,怎么,你想约她见面?”
傅慎舟咳嗽了一声:“反正这两天若是有我的电话,一定得告诉我。”
“呦呵!你们这是从写信升级成电聊了?”
陆北农欠儿吧唧的调侃,终于把傅慎舟惹烦了,踹他一脚,“没完了?”
陆北农再次行了一个军礼:“报告营长,保证完成任务!如果男的找你,一律拒接,女的找你,报你房间号!”
陆北农的每一顿打,绝对是凭实力挣来的,因为傅慎舟满屋子追着他揍。
……
这天,秦栀骑着自行车去了某教办。
她把自行车停在大院门口,锁上后,避开看门大爷溜了进去。
院子不大,只有一栋两层的办公楼。
她直奔一楼大厅,专门找人事宣传栏。
寻着周强盛的名字,看到了他的证件照片。
周强盛约摸四十出头,偏瘦,长得尖嘴猴腮,戴着眼镜,添了几分文气。
确认了他的长相后,秦栀出了教办大院,在斜对面一个茶铺坐下,要了一壶茶。
她看过排班表,还有一个小时,周强盛就下班了。
从今天起,她得盯死他,想办法搞到他违规违纪的证据,在他操办秦莺顶替她成绩之前,让他下马。
大约六点,周强盛骑着一辆自行车出来。
她骑上自行车,紧跟上去。
周强盛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灯泡厂门口,接走了一个年轻女人。
随后,两人去了饭店吃饭。
还是澜城最高大上的饭店。
一顿饭,少说顶半个月工资。
他点了一桌子菜,一点都不心疼钱的样子,想来,兜里的钱也不正当。
秦栀寻了一个靠窗的绝佳位置,偷拍了几张照片。
原以为跟周强盛吃饭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但是两人谈笑间,他的手就没离开过那女人的大腿。
这哪儿像正经夫妻?
很快,她的判断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