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江浔之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她倒是怒火攻心。
事情回到十分钟之前
陆淮安和纪向北在争夺那个杯子的主动权,可是这个平衡一旦失控,杯子便保持不了水平。
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杯子失去了平衡,一杯子的水都晒在了江浔之的身上和被子上。
那两个人显然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倒是纪向北最先看出江浔之不善的脸色。
“那个,不是我的错啊,谁让他不拿好呢,我刚刚都想递给他的。”
不得不说纪向北这锅甩得是真快。
但是陆淮安也不是吃素的,他仅凭着一张脸便让江浔之转移了注意力。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给你倒一杯温水,我不是故意的。”
‘茶艺师’陆淮安表现得一脸无害。
纪向北在一旁看得都想要鼓掌了,真是厉害极了。
两人一来一回,都想要将锅甩给对方。
但是湿了半个头的江浔之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想要继续听他们两个人,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强行将两人都赶了出去。
小白试探地走进了房间,实际上暗地里在观摩着江浔之的脸色。
见她脸色暗沉着,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江浔之自然察觉到小白的小心思,但见她也没有询问自己,那么她也不想要解释。
这件事情总算是让江浔之平静几天。
不过在此期间,江浔之倒是听到了不少为孟初瑶求情的人。
那些人无外乎都是曾经受过孟初瑶父亲恩惠的人,人家知恩图报,江浔之也不能说些什么。
随口提了一句,“那陆淮安松口了吗?”
“没呢,孟初瑶做了那么多错事,首领饶她一条性命都已经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了,哪能够轻易将孟初瑶放出去呢。”
提及这个孟初瑶,江浔之总觉得好像一切都还未结束。
就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顽强。
自从孟初瑶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地下暗室之后,她便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直倚靠在门边呼唤了陆淮安的名字。
门外的守卫显然也是习惯了孟初瑶每日都要来这么一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孟初瑶怎能甘心一辈子都蜗居于此。
暗地里给了不少好处给门卫,要求她帮自己传个信。
人都是有私心的,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那人也没有守住自己的本心,心里只是想着就只是传个口信罢了,也未曾想过在他心中那么小的事情便足以让他丢掉差事。
收到了孟初瑶求救的口信后,A区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都纷纷来到陆淮安的办公室,准备替孟初瑶求情。
而陆淮安仿佛早早地便料想到这一局面。
只见桌面上,一条条一桩桩、一清二楚写着孟初瑶所在的每一件错事。
几位长辈在看见孟初瑶犯下诸多错事,脸上悲愤交加,羞愧难当。
陆淮安自然也不会去为难他们几位长辈,只是觉得地下暗室的守卫需要整顿一番了。
当晚那个替孟初瑶报信的人便离职了,甚至地下暗室的守卫都重新换了一批,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顶风作案了。
这般大的动作除了陆淮安,孟初瑶想不到其它的人能够拥有这样的权力。
她不服气,她宁愿搏一搏也不愿意终身被囚禁在这个地方。
大声地吼叫着,“陆淮安呢,将陆淮安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新上任的守卫面面相觑,竟然连一个能够拿得起主意的人都没有。
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将孟初瑶的话汇报给了陆淮安。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守卫点点头,头也不敢抬起。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离开后的守卫一直在思考,首领这话究竟是要去还是不要去呢,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显然是没有领悟陆淮安的意思。
这个让他待会怎么回去交差了,回去的路上他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想着能够磨一时便是一时吧。
盼望着陆淮安能够过来看自己,可是直到黑夜孟初瑶依靠在门缝之中,仍旧没能等到陆淮安的到来。
一夜未眠的她仅仅只是在天将明的时候浅浅地睡了一会。
阳光透过缝隙,大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