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子与云曦长公主有接触,但也不多,五年前长公主曾召赵世子入过宫,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如鱼答。
五年前……
倒是与赵羲说的能对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赵羲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想起赵云曦的面孔。
或许是他们堂姐弟之间流淌着相似的血脉,才会让他产生这种错觉。
正也是如此,他才不由放过赵羲一次又一次,今日还替他逃过一劫出口恶气。
就连萧皓月自己都没琢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或者是因一时冲动,又或者…他很像她。
“救命……”
“救、救命……”
枯井被如鱼指挥者打开,钱调惨白的面庞映入眼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渍结成了痂,散发出不小的恶臭味。
一旁的李五郎也清醒过来,捂住被蛇咬住的脚腕,神情痛苦。
而那条黑蛇,也早已被人扯成了两半,扔到了远处。
很难想象,他们经历了多么难忘的一夜。
一大早的,周围的床位就开始讨论春图,赵云曦昨夜睡得晚,大早上还被年轻火旺的几个大小伙闹得没睡好。
也就理所当然地起来了,让越谦和洛河帮她带早饭,容行也跟着她,早饭就托二人一同带过来。
从寝屋门一出去,她就撞见了两个浑身污糟的疯子,身上散发着不小的气味。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钱调和李五郎。
容行吓得躲到她身后,以为是鬼来了。
赵云曦昨夜看这俩床位是空的,还以为是到哪厮混了,见他们如此狼狈心中憋屈顿时消散了大半,面上装的惊恐。
“这日头都升起来了,怎的还会撞鬼。”
钱调面色铁青,浑身又脏又臭,与往日臭美爱干净的形象背道而驰。
李五郎捂着腿连走路都难,一瘸一拐的模样险些让赵云曦笑喷。
还真是老天有眼,降下天罚替她折磨这两个坏小子。
“哎哟,这不是钱兄和李兄吗?”赵云曦一脸惊讶,转头安慰容行,“别怕阿行,这不是鬼,想必两位昨夜是去抓鬼去了。”
容行窥了两人一眼,又缩回到赵云曦身后,“羲哥哥,我们走吧。”
“那二位休整,我和阿行先去膳房吃东西了,听说今早做了灌汤包,汤汁鲜美可口,你们若是……”
赵云曦说到这哎呀了声,颇为遗憾,“看二位这打扮,休整好应该也赶不上了,真是可惜。”
钱调气得浑身肥肉颤抖,攥紧拳头恨不得给对方一拳,昨夜他被扔下井与蛇共处,险些被咬死。
身上沾着蛇腥臭的体液和血水,还有他被吓得魂飞魄散时的失禁物。
若不是这小子,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李五郎死死扯住了他,痛苦道:“我快要痛死了,快找药给我抹上。”
赵云曦与容行渐行渐远,好不痛快嚣张。
钱调心中发誓,一定要将赵羲这小子踩在脚底,报他今日之仇!
今日又是由萧皓月讲学,没了身后人的侵扰,赵云曦不仅坐得板正,课上还常配合萧某人回答问题。
过分积极,都让萧某人觉得古怪。
中途休息,赵云曦主动奉上一盏茶,巴结地捧到萧皓月跟前。
“太傅,方才您说的士相见礼,说得太好了,喝盏茶润润喉,等会还得接着说。”
萧皓月懒散地掀开眼皮,落在她乖巧的笑脸,眸底汇聚起似笑非笑的嗤意。
赵羲这人并不乖巧,乖张倒是很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想起昨夜这人说起换寝屋一事,心里八成有了答案。
“世子还真是体贴。”他握住茶杯,只是没有饮用,而是递给了斋外的如鱼。
“可惜我只喝小龙团,不喝普洱。”
赵云曦咬牙切齿,楚王府虽是皇亲国戚,但因没了五皇叔王府自然比从前落魄,就算是萧皓月递过去的那点普洱都花了她不少体己钱和打点费捎进来的。
本打算自己喝,没想到送到他嘴边了还遭嫌弃。
而他说的小龙团一年只造出十斤,价钱被茶商和贵胄炒得千金难买。
为了点破茶叶,她可不想落个倾家荡产的地步。
“那要不学子给太傅揉揉肩?”赵云曦巴巴贴上来,在宽肩上轻轻揉捏,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