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日子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了。
南暻国公元407年。
凌晏君九岁,凌雪八岁,凌霄五岁。
在前四年里,凌如璋都在教凌晏君习武,都是简单的站桩之类的。
可是凌晏君的总是姿势不对。
不是被凌如璋拿竹子敲着头就是敲着手,凌晏君暗暗叫苦。
而小凌霄则在边上暗暗偷着笑。
凌晏君白天按部就班的去上学。
放学了回来还要习武,晚上还要教凌雪认字。
连小凌霄也耳濡目染地装作学会了认字和诵读几句诗歌。
晚上凌如璋就给他们讲四书五经或者兵法。
不过只有凌晏君听得津津有味。
凌雪每次一听就打哈欠流眼泪,凌如璋看她们两个不感兴趣就让她们自由活动。
相对于读书,凌雪还是比较喜欢织布刺绣这些。
刺绣是一种费时又极其考验耐心的技艺,而凌雪从小就耐心十足,她能一坐就可以几个小时。
村中的有几个小姑娘都是她的小姐妹。
她们每次相聚在一起都在探讨如何用什么线又用何种绣法才能绣成精美的图案。
唯独凌霄每次都是早早的睡觉。
小凌霄已经五岁,姥姥也就放心了。
在这5年里,小凌霄可真是憋坏。
谁能知道5岁的身体里住着35岁的成人灵魂。
她可是一直在藏拙。
她不敢在凌如璋他们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慢慢地显露出一点点聪慧。
经过这五年的相处,凌霄真的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家人。
上一辈子的父母生了她跟她大哥。
大哥如今也结婚生子了吧。
现在她再也见不到他们。
可能当初她被杀时父母会痛苦,现在他们老两口该是看淡了。
幸好还有大哥能让他们有个寄托。
当年从自己穿上了这身警服,就要有牺牲的准备。
虽说凌霄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每天都过得挺惬意的。
但是,她有一个特殊的烦恼。
凌霄非常不喜欢凌如璋的胡子。
每天凌如璋故意用胡子来逗她,胡子扎得她左躲右闪。
凌如璋就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凌霄实际年龄已经跟她这个便宜老爹差不多大。
她实在不喜欢那交错纵横还略有异味的胡子。
于是凌霄就想办法怎么解决凌如璋的胡子。
一天,凌霄一直盯着她爹爹的脸出神,然后凌如璋就问她为啥一直盯着他看。
凌霄就说,她在想爹爹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把胡子放在被子外面呢还是放在里面。
凌如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
结果当天晚上一向好眠的凌如璋就失眠了。
他总是觉得左躺着不舒服,右躺着也不舒服。
那胡子也不知道怎么放。
一整夜他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于是第二天,凌如璋就顶着两个“熊猫牌”黑眼圈出门。
傍晚回来时,凌如璋已经把胡子全剃。
与其晚上睡不着还不如剃了省心,还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唉,都是小凌霄这个泥猴子给作没的!
小凌霄的目的达到了,凌如璋就再也没有胡子来扎她。
凌如璋每每想到这,都气的得要死!
星光下,院子里。
身穿粗布麻衣的凌如璋正在院子里把十枝箭矢往箭囊装好。
旁边桌子上还摆着一把刚磨好的泛着寒光的猎刀。
屋里灯光点点,凌晏君坐在木塌上还在琢磨着今天的功课。
不远处的凌雪,一手执锥子,一手操针,一扎一缝,拉得麻线铮铮作响。
每一针过后,必须将麻线在锥把上绕几圈用力勒紧,然后再纳下一针。
仔细一看那鞋底针脚密布,可见凌雪的手工极好。
凌霄双手端着蓝白相间的茶杯稳稳地向凌如璋走去。
“爹爹,请喝茶!”凌霄笑嘻嘻地双手奉上茶杯,茶杯里的水还冒着滚滚热气。
凌如璋听到凌霄的话,轻轻地一转身面对凌霄,接过了茶,双腿一跨,已稳坐在长凳上。
“今日怎想起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