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

“您是指二十多年前，议事殿里您数落我的那些话？”

“嗯。”少女道主小声说道。光溜溜的腿不自然荡着，脚上的铃随着这个动作叮铃~叮铃~响着，几乎盖过她本人的回应声。

“您这反射弧，绝了。”躺在石棺内的秦恩啪地一下，盖住自己半张脸：“...道主啊，这特么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您就算要道歉也太迟了。”

“还不是现在你才沉睡的缘故，再者说我这化身就这么留下来的，你有问题去找本体问去！”

虽然声音喊的很大，但道主心虚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被动极了。

秦恩撇着嘴，也不言语。

化身有化身的极限，但有些特点，化身和本人是没啥差别的。

比如，情商。

情商、阅历这种东西，得是经历和磨合才会有所增加的，单纯变老不会增加它。

而炼气士寿命悠长，可他们精力都在修行上，而道术又可以解决很多需要情商解决的问题。

——所以，炼气士们基本上性格上都很‘幼稚’‘粗暴’‘难以理解’

“罢了。”最终，道主也认明白自己不会处理人情的缺憾，便叹了口气，拿出个玉简放进秦恩怀中，“这个给你。”

身为炼气士的秦恩，自然能够感觉到上面散发的特殊灵气波长。

“这是道主您那时摔碎的法宝？”

“我将它改造成需要特定人才能打开的玉简，而这玉简里面——储存了醉梦宫所有典籍。”

道主的话让秦恩像是被烫到手般，赶紧将玉简甩给道主。

“我何德何能拿着宗门传承啊。”

“你这孩子，让你收下就收下。”

“别跟我撕吧……啊不，道主啊，俺真的受不住。”

“听话，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阿姨使不得！阿姨使不得！”

“我不是你阿姨！也别叫我阿姨！”

道主恼火地将这东西丢给秦恩，不仅如此——还干脆让秦恩和其进行灵魂绑定：整个玉简都融入秦恩的身体里。

秦恩无奈道：“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一个域外天魔，怎么就能拿走宗门秘典了？你让其他人怎么想？”

“放心，没人对此有意见。”道主大大方方地说道，“其他几位长老都知道，大家一致决定把东西给你了。”

“....得，看来振兴宗门、复兴炼气士的重则落到我肩上了。我好苦啊。”

“呵，一个小鬼满口责任重担的，真是笑煞人。”

“啊？难道道主您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少女道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长老们也没打算让你干什么，就是把东西给你当个纪念。”

“是么。”纵然道主如此说，秦恩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为此他只好将与自己灵魂绑定的东西收回炼气士的识海中。

非常成功，嘭地一下就没了，秦恩也觉得没有重担了——一点也不沉了。

“这才像话。”道主满意的说道。

还能咋整，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但是秦恩也意识到：道主也觉得炼气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个化身此时的言语、给秦恩的东西、做的安排，无不说明出发前的道主是带着悲观和绝望去找人皇的。

“道主，人皇那里……”

“你不用操心那个。”少女道主打断秦恩的话头，“你就好好的休眠。等我们回来就行。”

“真能回来吗？”

“就算人皇没办法，灵气迟早自己也会回来的。”道主化身淡然道：“等整个宇宙灵气重新开始复苏时，我们就会回来。”

说完，她就将手轻轻放在秦恩额头上，一阵温暖、纯净的灵气注入到体内。

“这是...灵气？”

“没错。”道主缓缓说道，“这是我最后的灵气了，收下吧，秦恩。”

庞大的灵气全都注入他的体内，而作为代价的是道主的化身形体越来越淡。

最后，道主化身俯下身来，轻轻拍着秦恩的脸颊，笑着说道：“好好活下去。秦恩，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

没来得及道出的话语，和那身体一同消散，整个洞府内都变的无比寂静。

“道主？！”秦恩茫然的喊着：“师父！？师父！？”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