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生意,等有空再吃个茶,听个曲儿。等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你便扔两锭银子,多的是各种姑娘会跟着你走。嘿,你这人生几十年啊,便如掉入了蜜罐一般,滋润得很。”
“多谢大人。”
陈景脸色平静。
他的人生,不该止步于一个县伯,亦不该荒唐地腐烂。他的路,应当在远方,在金戈铁马,在草原雪山,在宋钰望夫成龙的惊喜中。
……
午时走出官坊,路过杀羊巷的时候,陈景顿了顿脚步。
这血腥气蔓延的老巷子里,随着杨七宝的远游,再看不见那间小庙,再听不见敲木鱼的声音。
杀羊巷的宰羊户们,在一段时间的唠叨之后,再记不起那位要化开血腥气的圆生大师,谈笑风生地忙活着,扒下的羊皮一张张晾在竹竿上,待风一吹,整条老巷里,血腥气扑满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