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几不可见的蚕丝既能杀人也能救人。
也是因着这层缘由,吴老这次把在他身上生存了几十年的锦蚕,还到了她手里。
老太太年事已高,能等到两人回家已经是强打着精神了。
她关心了几句就摆摆手打道回府了。
两个小辈把人送上车,目送车子驶离视线之后才回屋。
“我搬到客房去吧。”
之前新婚夜纯属意外,白洛又身负医蛊,子母蛊的距离限制对她来说还好。
穆秋白现在也有心上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过夜,不太好。
“不行。”
穆秋白脱口而出拒绝道。
他本人也是一愣。
本能般的不想白洛离开他身边。
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腹痛吧?他这样想着。
还依仗着穆家帮自己找人,白洛也不想这个时候和穆秋白对着干,况且这几天也相安无事。
她索性安心在主卧住了下来。
穆秋白看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不爽。
这个女人对男人一直都这么不设防吗?
现在是他,那以后和其他男人,比如她要找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可以随随便便就睡在一张床上?
夜已深,穆秋白敛眸注视着身侧女人熟睡的侧脸。
女人身上穿着真丝质地的长袖长裤睡衣,不知道是不是防着他。
防也没用,都一起睡这么多天了。
他伸手直接将女人捞进自己的被窝。
他把自己的脑袋扎进女人的颈侧,然后才困意上涌的睡了过去。
等他睡着后,被他的动作弄醒的白洛缓缓睁开双眼,伸手去搬男人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没搬动。
白洛:……
她蓄力,再搬。
依旧没搬动。
蛊虫有时候也是真能添乱,让一个瘫了三年的植物人还一身的蛮劲!
男人身上的热度顺着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暖洋洋的。
白洛突然不想动了。
算了,就这么睡吧。
翌日。
智能床帘缓缓拉开,清晨柔和的日光撒上双人床。
床上的两人四肢交缠,紧紧贴在一起。
“唔……”
好硌。
白洛睡眼朦胧的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头。
此刻男人的梦里正在重温新婚之夜,他反手制住白洛,低下头深深吻住女人红润饱满的樱唇。
猝不及防之下呼吸被攫取,白洛羞恼的小脸通红。
女人挣动的动作不小,穆秋白终于从梦中醒过来。
睁眼就看到了白洛两颊绯红,眼含春水的样子,他心神一动。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持续升温,白洛趁着男人晃神的时间飞快抬脚。
穆秋白被一脚蹬下床,等他稳住身形,白洛已经飞速翻身下床,闪身进浴室之前还回头确认了一下他的状态。
“呵……”
彻底清醒过来,穆秋白伸手撸了把头发,睡了一觉身上乏得很,无奈之下,他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
声线隐忍,“洛儿,开门,洗澡。”
白洛一边擦脸一边开门,门打开看见他的状态之后飞速整理好自己就出门了。
听声音是去隔壁客房的厕所了。
穆秋白脱下衣服无意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嘴角上扬,眼神柔和,看起来有些陌生。
白洛去隔壁客房一开水龙头,结果竟然没有水。
堂堂一个总裁,家里客房竟然没开水阀,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白洛轻声走回主卧,看穆秋白还没从浴室出来,她飞速换好衣服下楼。
跟客厅里帮着摆盘的管家和阿姨打过招呼,她去了暖房。
听说这是穆秋白母亲在的时候最喜欢的一处房产,就因为这里有穆父给她建的一处暖房。
白洛一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是来这里查看蛊虫情况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昨天一直没有机会看一眼吴老送回来的锦蝉怎么样。
她把半根手指长几厘米宽的抽板小木盒小心打开,只见一只暗红到有些透明、蚂蚁大小的虫子从里面探头探脑的朝外看。
那蛊虫看到白洛之后触角明显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