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表情一喜。
“主子?主子你能听到吗?”
沈逸兴只觉得好吵,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掀开了眼皮。
光线有些刺眼。
他不得不适应一会,然后再看向声音的来源。
白崖这张大脸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
两人对视的瞬间,白崖兴奋极了。
“主子!您终于醒了!”
沈逸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看到白崖一下子,被挤走了。
然后那个他魂牵梦绕的脸庞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沈逸兴猛的睁大了眼睛,想要坐起来。
结果身上的疼痛加剧,他的脑袋才抬起来一点,然后就重重的砸了回去。
“兰熏?”
沈逸兴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舒兰熏看。
舒兰熏看到他醒来了,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的落了下来。
她伸手牵住沈逸兴的手。
用从来没有的坚定声音开口。
“沈逸兴,我来了。”
沈逸兴想要有很多话要说,但在看到舒兰熏眼底的血丝的时候。
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句“你辛苦了……”
舒兰熏嘴角微微翘起,刚要开口。
只听身后洪亮的一声。
“外甥!你醒了?!”
沈逸兴目光中出现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脸。
他脸上的柔和瞬间一扫而空,干巴巴的喊了一声。
“舅舅。”
然后又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了舒兰熏的脸上,眼神都能温柔的拉丝。
“兰熏,你怎么找来了?我在奉城的时候没有找到你。”
舒兰熏嘴角弯出好看的角度,轻轻的捏着他的手。
“抱歉,我在云洲的时候的不辞而别,我跟在蛊虫后边走了一半,结果遇到了发水,然后出了些意外,前些天我才再次回到云洲,
听到何军师说你跟着牵丝线去找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舒兰熏说的含糊,但沈逸兴也能听出了其中的艰辛。
他虚弱的回握住舒兰熏的手。
“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
“那个,外甥……”
被冷落在一旁的骆家恒刚开口,白崖立刻扯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将军,主子他现在太虚弱,不适合多说话,您有什么要说的,等明天的吧。”
白崖连扯再拽的将他拉走。
终于两人周围没有闲人了。
两人相聚后的暧昧,被这一个意外打乱,舒兰熏终于想起来正事。
“对了,你现在醒过来了,看看这几个哪个能咽下口。”
舒兰熏把刚才拿出来的米粥、蛋羹、面疙瘩汤等全拿了出来,让他自己选。
沈逸兴却没什么食欲的摇了摇头。
“我刚刚好像喝了什么,肚子里并不空。”
在补充营养上,舒兰熏却不能答应他。
“你之前只喝了一碗肉汤,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吃,既然醒了,就一定要吃些东西的。”
沈逸兴现在身体虚弱,在精神上也对舒兰熏更加依赖。
听到舒兰熏必须让她吃东西。
他就算不饿,也勉强的咽下了几口米粥。
沈逸兴吃了些东西,舒兰熏怕他伤口感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直接给他喂了一片抗生素。
现代的药品在没有抗药性的古人身上见效奇快。
过了不到一刻钟,沈逸兴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都甚至变轻了。
“这是什么药?效果这么强?不会对我这副药有什么冲撞吧?”
白崖再次给沈逸兴问诊的时候,发现沈逸兴的状态好了许多,他惊奇的看向舒兰熏询问。
舒兰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答,只能摇头。
“应该不会,不是一回事。”
白崖以为是舒兰熏的家传秘方,不方便透露,所以就算是非常感兴趣,也没有再追问。
他回身小心翼翼的把药端来。
“主子,正好药好了,您小心喝。”
沈逸兴的身子内里伤的很严重,所以白崖的药下的也比较烈。
黝黑的苦汤子,让沈逸兴皱紧了眉头。
他这边刚放下碗,舒兰熏就放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