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马上去缴款。”顾燕完全是下意识的在答复对方。等挂断电话她才恢复清醒神智,自己眼下根本无力拿出这笔巨款来。
顾燕正六神无主的盯着座机发呆时,陆宏推门走了进来。
如今陆宏每天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先深情地望向顾燕座位的方向,再关切的问候她几句:“早饭吃了吗?昨晚课上的怎么样啊?休息的好吗?”
习惯了顾燕欢快的样子,银铃似的应答,陆宏今天却见到的却是满腹心事,蔫头耷脑的顾燕,他立马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陆宏忙凑近顾燕低头问道。
顾燕摇摇头。
“想家了?”陆宏笑着说“我这可不是板面馆,你要想家,还是家里有啥事儿,说一声你随时可以回去。”
顾燕还是摇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陆宏搬了把椅子坐到顾燕跟前,神情焦灼的接着问“你这个样子光摇头不说话,要急死我了。快说说看嘛,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我刚接了个电话,是富强街派出所打来的。”顾燕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认识我那个老乡丛淑菊吧?就是我第一次来你这里,陪我一道来,你见过的那个女孩。”
“我记得,挺飒挺泼辣的那个姑娘。怎么了?”陆宏不解问“派出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是你说的那个小丛出了啥事儿了?”
顾燕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当派出所民警说已经拘留了丛淑菊,她已经明白了丛淑菊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的暗黑工作“折了”。
但她不好意思把好闺蜜的底细向陆宏直白相告,只好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她出了啥事儿,就是派出所让我去替她缴五千块罚款。”
“听你说她是宾馆服务员,一个小姑娘能会犯啥事儿?”陆宏思忖了片刻又问顾燕“再说了她交罚款怎么会找到你呢?她没有父母家人吗?”
顾燕只好把丛淑菊的家境跟陆宏简单说了说。
“她那么早就出来打工,都是因为父亲的重病。我估计家里也实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才想到了我。”
顾燕其实想到了,丛淑菊出了这桩事儿,她一定是不想把她的不堪丑事,张扬到村中,更不想让父母知情。
“那她是够苦的。”陆宏看了看顾燕,问“你是想帮她?”
顾燕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明白了。”陆宏拍了拍手提包,对顾燕说“走,你先跟我去楼下街上atm机取钱,然后我送你去富强街派出所把款交上。”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用你的钱?”顾燕摇头摆手道。
“你要帮你的小姐妹对吧?”陆宏笑着上前拉了顾燕一把,说“你想做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别啰嗦了,还是老规矩,以后从你的工资里扣除好了。”
顾燕明知这笔“巨款”对陆宏和她意味着什么,可帮丛淑菊心切,她自己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随陆宏下了楼,来到街角处看着陆宏取出了厚厚一沓钞票,放到了手提包里。
陆宏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和顾燕一道上了车,跟的哥说了目的地,便直奔富强街派出所。
当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时,顾燕便隐约记起第一天来省城时,借宿在丛淑菊那个无名宾馆就在一街之隔。
两个人进到所内,先向窗口民警告知了来意;这位民警通过内线电话叫来了一位没穿制服的警察,把顾燕和陆宏请到了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便衣民警例行公事的问询了一下顾燕的姓名,工作单位,与丛淑菊的关系后,对她说:“要不是我们也对你进行了调查,还真以为你和丛淑菊这伙人有什么关系呢。同学,老乡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不过我还提醒你,少和她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人来往,没好处。”
顾燕边点头,边用余光瞥见陆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陆宏把罚款交上开好收据后,顾燕问经办民警,她能不能去看一看丛淑菊。
“人在看守所呢。”民警边往门外走,边说“再过个十来天就出来了。”
顾燕追过去,恳求道:“叔叔,麻烦您给她带个话,让她出来找我好吗?”
民警停下脚步看了顾燕一眼,又看了看陆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俩人从派出所出来没走多远,陆宏边走边问顾燕:“你是不是早知道小丛是做‘那个’的?”
“是我来省城的时候才知道的。”顾燕指着她曾留宿过一夜的宾馆说“我离家的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