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边有没有病人,病人也不愿招惹小安子,此人身穿蓝缎太监服,乃是‘老公’,谁敢得罪?
“先生勿要如此嘛,此事若是答应了也是你好我好之事,你家大公子也不是不能坐堂,省得现在广德堂来了人也拿不了药,只得开方子岂不是成了善德堂?”
唐仲礼脸上阴晴翻滚。
广德堂的药材断了七八味常用药,正是这阉人动的手脚。
说是四福晋想买了他做奴才,唐仲礼本不愿答应,可是现在广德堂的药材被断了,虽说京城中的人奔着他的不少,可是不卖药怎么维持广德堂?偌大的广德堂虽价格公道,可是一旦没有了这份收入,下面的人怎么办?
唐仲礼虽然也识得京城贵人,可是怎么让人管?也没有证据说是四贝勒福晋做的。
“先生不语,莫不是答应了?若是如此,那小的就在四贝勒府等先生的好消息,日后同主之奴,还要先生照顾一二的。”
小安子哈哈一笑就离开了。
按照他的推断,不出半个月,广德堂就得难以为继,到时候由不得唐仲礼如何了。
原本能卖个好价钱的唐仲礼怕是也要被压价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噘嘴的骡子卖个驴价。
晚上,唐仲礼唉声叹气,唐广欢在一旁皱眉道:“爹,这四贝勒实在欺人太甚!咱们找郡王爷吧!”
唐仲礼摆手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你如何分说?”
唐广欢不语。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爹,那些老交情不给咱们药材,那我去找找别家如何?”
“别家?只是别家不怕这阉人吗?”
唐广欢今年也不小了,也有三十多岁,他一笑,“前两日识得一友人,名曰李文悳,字养真,有多家买卖,听说这家前些时日得罪了个红带子,却能安然无恙,我想来有几分本事,未必怕这阉人,李文悳也有药材经营的营生。”
唐仲礼思忖片刻,“那不如你且试试,看好药材,若是品相不行,有胜于无,广德堂百年字号莫要砸了。”
“儿子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