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小…小兰，快。”

她声音颤抖，和额娘的记忆宛如潮水般在脑海回荡。

“这是我闺女，你当舅舅的不给见面礼？”

“就叫安灵安吧！”

“额娘也给你留了后路，你别怕。”

……

承乾宫门口的宫女已经穿上缟素，神色悲伤。

她们真的不是装的。

是真想哭。

但是未必是为了皇贵妃，而是为了自己。

她们怕。

殉葬。

太医院的太医九成都来了，耿院判神色已经没什么活人样了，他知道哪怕贵妃的病跟他的医术没关系，可是他贵妃若是死，他也活不了。

李曼殊进来的时候院子里不少人，但是都是近人了。

是那些平日见不到皇贵妃的人，比如佟家人，相反那些以前天天能看到的后宫人却一个都不见，都生怕是被连累似的。

永和宫第一次积极的听从承乾宫的行令，要说别的宫里都是素色，唯有永和宫更素，接近于白色了，甚至灯笼都用上了米黄色。

小佟佳氏虽然在宫里，但是也听说外面的事了。

四侧福晋疯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得罪人，说些莫名其妙的气人话。

她…来做什么？

上次李曼殊只是待了一天，这是小佟佳氏不满意的地方。

此时李曼殊走路都被人扶着，在宫里待了一辈子的小佟佳氏自然看出来李曼殊不是装的。

“罢了罢了。”

她上前一步，眼圈红了， “巧巧，去看看姐姐。”

“小…”

一个字出口，李曼殊就坚持不住了，发不出声音。

眼泪是流不出来的。

李曼殊这时候也知道了，一个人极度伤心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声带也失灵了。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正殿，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彩棺。

李曼殊看到彩棺的时候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额娘。

额娘！

额娘！

“快！救人！”

小佟佳氏也怕了，卖一个搭一个的买卖可不好。

幸亏太医很多，李曼殊被人抬过去，耿院判取银针在她的穴道上刺穴，片刻后李曼殊醒来。

小佟佳氏拉着她的手，“巧巧！别哭！你稳稳心。”

刚才耿院判把脉的时候告诉小佟佳氏李曼殊身怀有孕五个多月了。

小佟佳氏更着急了，卖一个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