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于心不忍之下,顺口就讲道,
“周先生还请安心,幼常此次前来虽身负使命,然对先生依旧是敬重的,定然不会让先生在主公手下失意。”
“不不,”
周西一早就知道马谡会这么说,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
“周某深知刘皇叔之贤德、不会冤了我,幼常也不必为周某担心。大丈夫立于天地,当举抱负于天下,周某虽才浅、然深信此言,故无甚担忧。”
周西笑着讲完话,开始拾掇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马谡这心里一想着、前几日还亲眼见了法正在信中对周西的“恶言”,这会子周西还替人家说着好话...
马谡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总不好寒了人的心。
周西也没多讲话,只是轻声一问,
“幼常打算何时回报诸葛军师?”
“这,家师来时吩咐,幼常需早些回荆州,此次恐实难在此久留。”
“无妨,”
周西将收好的棋子放在一旁,笑着回答,
“益州地处,往后是君常驻之地,不必留恋。此次时间紧凑,我已知晓幼常身负重任,定是不会不晓情理,只望幼常辞去之后,定要小心一人才是。”
“小心何人?”
马谡心惊,不知周西讲这话是何用意,故发问。
周西只轻笑,并不急着回答什么,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目光皆随着声响望去。只见晨光之中,一彪形大汉屹立在院内的墙头之上,怒目注视着院中谈笑的两人。
“那是何人?”
马谡此行隐秘,是不好叫人发现的,慌忙急促问周西。周西此时却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只眯眼向那人看去,这才看清他的长相。随后大惊站起身子,
“雀巢!你来此作甚?”
周西几乎是大声喊叫着说出了一句话。而站在墙头之上的雀巢却没有说话。
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对话,他不是傻子,他不像雀离那样的脑子不经事。他知道这两人在谋划着什么,他亦知道、周西这样的行为意味的是什么。
“他便是雀巢?”
马谡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葭萌关战事倒是将雀氏两兄弟的名声也宣扬在外。
“正是我。”
雀巢见马谡开口,随即一跃而下,大步走到两人的跟前。
周西这是真的慌乱了,这“叛乱”就这么被人给捉住了算怎么一回事?偏偏发现这事的人还是雀巢,于情于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好躲避着雀巢的目光,尽量不与他交集。
“早便听闻雀巢将军盛名,不曾想雀巢将军与周先生椒、交情非浅啊。”
马谡边试探着面前的这个不速之客,边以眼神示意周西。周西只是瞥了一眼,磕磕巴巴的讲道,
“无碍,雀巢将军与我是至交,幼常不必忧心。”
周西这可是昧着良心说着鬼话了,就算自己当人家是至交好友,人家指不定还极为不乐意呢!只求雀巢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要当着马谡的面将话给说僵了。
“是啊,并无大碍的。”
雀巢这次顺着周西的话讲了下去,顺身子就坐在了一边,坐下后又抬头看向还站立的马谡,
“我乃粗人,大人不与介意吧?”
“自然。”
马谡应和一声,随即坐下,周西也不知道这雀巢今天是要搞什么幺蛾子,胆战心惊的可算是坐了下去。这屁股刚坐下,雀巢随机一声咳嗽,
“咳咳!”
这倒是将周西给吓得不轻,吞咽下了一口口水,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你来有何事?”
“能有何事,不过是听闻先生家里有贵客,特来此瞧上一瞧罢了。”
雀巢这话说的是轻巧,可把周西也给整得不知所措。这会子也是不敢多说话,生怕多说一句就在马谡面前露馅。
见周西不说话,雀巢终于还是再次开了口,
“大人有所不知,周军师平日里就想来喜欢结交有志之士,也不知是何魅力、偏偏每个他想结交之人最后都会与他搭上。您说,此事古怪否?”
靠!这人阴阳的、还真是有一手啊!
周西听着雀巢的话、心中不禁暗骂着。眼光看向马谡时,马谡此时也显然是有了疑心,周西这才觉得不说不可了,故强装微笑道,
“是啊,雀巢将军如此勇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