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拿着医药箱看着他。
“唐颖,我没事,不需要。”
“你受伤一定要抹药,要不怎么会快好起来。”唐颖放下药箱,就准备去剥他衣服,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齐修宴怕唐颖再做出可怕禽兽行为,只好自己脱。
他挨着身后的软枕,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衫纽扣上,一颗带一颗开了,男人的肌肤一寸寸露出来,唐颖看得口干舌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假装看药箱。
“好了。”低沉的声音,像穿过迷雾,低落在红尘。
闻声,她抬眸看向男人,不是第一见齐修宴的身子,每次看着忍不住脸红心跳,唐颖觉得自己病得更严重,内心挣扎半刻,拿着医药箱。
“你背朝上躺着,我帮你敷药。”
齐修宴依言躺下来,唐颖才看到半个后背的淤青,心里五味杂陈,酸软的,都是因为她,齐修宴才会被打。
思前想后,齐修宴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应该没有挨打过,自从她来了齐家,这是他第二次挨打,又是因为她。
这次事爷爷真的过分了,把亲孙子打成这样子,回头偷他拐杖烧了。
拐杖:瑟瑟发抖
唐颖拿着铁打去瘀药油低垂着眼眸帮他的抹在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度太大了,男人从被窝里闷出声,她惊慌失措抬起手。
“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瘀血堵塞着,如果不涂开,你明天有可能起不来的,你能忍一忍?”
“没事,你继续。”
唐颖把药油滴在手心上,大力摩擦直到手心温度升高再抹在齐修宴的背上。
热热的感觉。
齐修宴疑惑歪头看着她,“这……”
“这样更有效果,我以前每次被打都是用这种方法,第二天就会好多了,真的好神奇的。”她眉眼带笑,就好像说搞笑的笑话,说别人的事。
她对比过去最大的转变是心态变了,没有一直纠结,往前看。
做错事不是她,受惩罚不应该是她。
冤有头债有主,她学会放过自己。
她太过专注为齐修宴上药没发现男人一直沉默。
许久,唐颖收起手,齐修宴穿好衣服慵懒坐在床沿,两人之间不半米的距离,两人对望,唐颖双手搭在腿上捏着衣摆,正要开口说什么。
齐修宴看出的窘迫先开口:“赵安业为什么放你走?”
他眼神深邃带着不容忽视压迫感,慵懒靠着床头蕴含无形的危险。
齐修宴今天有点不一样。
好像在生气。
因为赵安业被爷爷打一顿是应该生气,现在他应该恨不得把赵安业扒皮拆骨。
唐颖眉飞色舞把威胁赵安业的事说了,还把刚刚到账的三个亿炫耀一翻。
“赵安业有什么把柄在你父亲手上。”
“纠正一下,他不是我父亲,至于什么把柄我不清楚,看赵安业为了堵着唐仁文的嘴愿意掏出三亿帮他解围,这把柄一定很大。”
她又转头认真望着他,脸上划过一丝犹豫。
她的眼睛太亮了,齐修宴有点陷进去。
齐修宴像是读懂她的心思,“唐家的事,你可以自己解决,不过爷爷奶奶最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齐家会在你背后帮你兜底,你不用害怕,也不需要有心里负担,齐家从来不怕事。”
原本唐颖想自己搬出齐家,他怕唐家的是牵连齐家,未料到他早看出她的心思。
“谢谢你。”
“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从明日开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看出女人满眼的拒绝,齐修宴也只淡淡解释,“拒绝无效,赵安业背后是白家,白家以前是黑道,传言白家当家多年前金盘洗手移居国外,不问世事,现在是白家的大小姐当家话事,想白家的生意洗白,把产业完完全全洗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人心难洗。”
人心最复杂。
“赵安业光天化日下能把你掳走,证明普通人在他眼里不当回事,你现在根本不安全。”
她清楚齐修宴说是事实,唐仁文回被放出来,安全了,那么赵安业就会开始收拾她。
她要是再坚持就是给赵安业机会。
“好,我答应你。”
两人就这样达成共识,唐颖今晚留在齐家,齐修宴回公司去,不过他回公司不是一个人,还有哀怨连连的二哥。
“你们就欺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