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任北从外面进来,
“三爷,找我?”任北说道。
任时行抬手让任北坐下,
任北看着桌上的酒杯冒着冷珠,冰都化了任时行也没喝,又看见任时行手上夹着烟,心想,估计是今天任老爷子表态,反对任时行和许小姐的事情,任时行现在正心烦此事呢。
任北正思量着,却见任时行递给他一份资料,向来都是他给任时行资料,任时行给他资料的情况真不多。
“你去查查李时和杨珂这两个人。”任时行说道,
任北快速地翻阅着资料,任时行接着又说,“虽然你在我身边也快十年了,但这两人你可能不了解,他们是在我不到二十岁的时候突然破产,然后销声匿迹了,距离现在也好多年了,你去派人好好查查现在这两人的下落,活着的话我要见人。”
任北翻完了资料,这俩人发家和败落都很正常,只是败的太快了。
“好。我去办。”任北说着,撇见了前段时间他给任时行送来的许广白的资料,
于是又问,“三爷,许广白那边呢?要处理吗?”
任时行弹了弹烟灰,揉了揉眉心,好似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说道“先不用了。毕竟是芊亿的亲伯父,我不方便插手。”
任北看任时行还是很烦躁的样子,于是宽慰说,“其实也不用三爷出手,自从那个Seven和江一山联名论文在医学杂志期刊发布之后,广白医药生意严重受挫,现在就是维持基本运营的经营状态。”
当初任时行让魏言博以律师身份去广白医药找许广白要许决明的研究手稿的时候,魏言博回来跟他提过这档子事。
说起这个任北还有点惭愧,“三爷,对不住,我到现在都没找这俩人。”
任时行掐了烟,给任北也倒了杯酒说,“不怪你,那年黎叔在国外,也是歪打正着Seven给他做了手术,做完手术连黎叔自己也没见到Seven本人。京城排着队想找Seven的人多了,你找不到也正常。”
任北端起酒杯抿了抿嘴。
“这次把李时和杨珂这两人好好查清楚。”任时行说。
任北当是有了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一口气焖了酒,说道,“好。过两天给三爷消息。”
等任北走后,任时行拿起广白医药的那断崖式的财务报表,又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良久。
这天夜里,许广白在梦里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弟弟许决明。
梦里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的模样,然而这次在梦里,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上大学的人是许广白自己,出门去打工的人是许决明。两人分别在车站,列车渐行渐远,许广白看着站台上许决明的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在梦里他开始分不清站在站台上的那人到底是许决明还是自己,甚至他分不清坐在列车上遥望站台的人是自己还是许决明。
许决明呼的一下从梦中惊醒,发现身上已是汗淋淋的,
许决明有些怅然若失,给自己倒了杯水,环顾小别墅屋内的一切,自言自语道,“还好是个梦。”
第二天清晨,任家老宅打扫院落的李婶在花丛中隐约看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任时行常把玩在手里镶嵌着宝石的文物核桃七零八落的碎了一花池,耀眼的宝石躺在泥土上闪闪发光。
芊亿带着难过的情绪醒来,却看见任时行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
“你怎么在这儿?”芊亿声音有些沙哑,
“你喊我名字我就过来了。”任时行说,
芊亿揉了揉眼睛,看着任时行。
“我从你房间门口路过,听见你在喊我,我以为你醒了,就进来了,结果发现你还在睡,好像是做梦了。你梦见我了?”任时行轻声问道。
“没有吧。”芊亿垂着眼睛说道,
“嗯,想也是,不然不会哭。洗漱一下下楼吃饭吧。”任时行说着起身就走了,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
芊亿伸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是带着泪的。
楼下,任时行手指滑动平板电脑屏幕像是在看什么资料,任北在一旁也很认真的看着一份资料,
两人看见芊亿从楼上下来便收起了资料,准备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任时行和任北两人说了几句生意上的事,芊亿在思绪在神游,好像还沉浸在昨天的事情里没出来。
等都吃的差不多了,任北起身说道,“三爷,我这就去办你交代我的事儿。”
“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