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亿揣着这份兴奋匆匆地跑去了书房,书房没有人。
接着转身又看向任时行的房间,任时行的房门半开虚掩,
“他没....疯”芊亿想也没想就推开了任时行的房门,盯着任时行看呆了。
任时行站在窗前,背对着门,脱掉了衬衣,手里拿着件T恤还没来得及穿芊亿就进来,任时行似乎也没想到芊亿会突然进来,于是急忙转过身,手上翻找T恤的领口袖口想要穿上。
芊亿盯着任时行的赤裸的上身,直径朝他走去。
任时行手上慌乱,语气却沉稳地说“不是在睡觉么?怎么突然过来了。”
芊亿抓住任时行手上的T恤,说道,“你转过去,让我看看。”
任时行手上一顿,笑笑说,“太丑,别看了。”
“我看看。”芊亿看着任时行的眼睛说道,
任时行不动,芊亿握着任时行手臂拽着一侧的裤腰将人推转了过去。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好看的后背上攀爬着一条粉色凸于皮肤的疤痕。
芊亿伸手抚摸查看这道足足有小臂那么长的伤痕,任时行觉得后背传来触电般星星点点的苏痒感,似乎是使他忘却了当初受伤的痛楚。
任时行转了过来,低头看着芊亿说,“都好几年了。”紧接迅速穿上了T恤。
“这就是你在R洲做生意,受过伤的‘小伤’?”芊亿仰头看着任时行严肃的问道。
伤疤有一两指宽,不是什么小伤,以此推测当时伤口深可见骨的程度。
“在R洲做生意做生意就这样。没伤脸的伤都是小伤。”任时行语气轻松地说。
“哦,那你是不是连着三个月都趴着睡的?”芊亿收起严肃,调侃的说道。
任时行失笑一声,说“还真是。”
“你找我想说什么?”任时行问。
芊亿一时语塞,看到任时行的后背的疤痕,开始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任时行。
“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好不好?”任时行揉揉芊亿的发顶说道。
芊亿扛不住任时行真挚又温柔的目光开始想要闪躲。
任时行拽住芊亿的手说,“自从见过李时之后你心情一直低落,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也想跟你说,他可能是装疯。”
芊亿一愣,抬头看着任时行。
“他那个地方,你尽量少去,我是担心你回来做噩梦。我本想问出个结果之后再跟你。”任时行接着说。
芊亿舒了口气,说道,“我不怕。我想再去一趟。”
第二天,依旧是任北开车,再去往城郊殡葬场去。
“三爷,许小姐,你们是怎么看出来李时是装疯的呢?”任北问。
“李时用来打人的铁锹,不锈不破,他不放在角落,就放在房门口,大概是常使用的,应该有劳动能力。”芊亿说道。
“三爷呢?”任北问。
“咱们车一路开过去,除了工厂,连一家住户都没有,更没有商店,说荒郊野岭也不过分,他如果真疯了也该是饿疯的,人总得吃饭。”任时行解释说。
任北点点头,深以为然。
车子停在城郊殡葬场门口,任北开始叫门。
“开门,来人啊,买地啊!”
任北喊了半刻,李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叔,开开门,我要买地。”任北说道。
李时佝偻着背,身体微颤,站在铁门内,似乎没有开门的意思。
“闹鬼啊,闹鬼,不卖。”李时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说。
“他记得我们。”芊亿在任时行身边悄声说到。
任时行朝任北使了个眼神,任北点头会意。
任北后腿两步猛地将锈迹斑斑的铁门踹开,李时不惊不慌,依旧站在院内。
“李叔真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任时行问道。
“都死啦。”李时还在这话。
“李叔当年白手起家身价千万,就算破产欠债,以李叔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是问题,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呢。”任时行走到李时身边说道,
李时冷笑一声,这一声只有任时行听到了,
任时行挑眉一笑,心里念叨,确实没疯,清醒得很。
“李叔,都是仇泽长害你的,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替你报仇。”任时行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啊。”李时像是将声音含在了嘴里,咕咕噜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