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骤然回笼。
黎晚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她抬眼对上江知珩的目光,冷哼一声,“我可不像你,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江知珩感受到她忽然的小脾气,眉头微蹙,“什么?”
黎晚盯着他看了许久,忽而眯了眯眼睛。
“江知珩,我‘听说’当时解除婚约后,你带着那群狐朋狗友去酒吧庆祝、还喝得烂醉如泥了?”
黎大小姐的语气显然是想和他秋后算账。
江知珩想起当时的情况,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他纠正道:“不是庆祝。”
“祁钺他们组织的一场简单的聚会,拉上了我。”
黎晚眉头一拧,将信将疑,“一场简单的聚会?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我们海量的江知珩江总醉成那副德行?”
一个远超一米八的大男人,就这样倒在她身上,鬼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联系到服务员把他送回去的。
她表情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知珩,言简意赅地总结道:“酒品巨差。”
江知珩回想了一番自己那时的复杂心绪,正打算直接原地摆烂、低头虚心接受黎大小姐的批评,又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眉头轻蹙,“什么酒品?”
黎晚瞥了他一眼,“怎么,还不想承认?”
说着,她忽地从沙发上跳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知珩,眼神中满是危险。
“江知珩,你该不会每次喝醉之后都会抓着人家小姑娘不放吧?”
然后再搞强吻那一套?
江知珩顺着她的动作抬头看着她,“没有再喝醉过。”
还有……
“我什么时候抓着小姑娘不放?”
黎晚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动作忽而一顿。
而后又在他陷入回忆前立马转头别开视线,向着那张大床而去,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瞎说的。累死了,我要去补个觉,你别吵我……”
江知珩并没有错过她反常的表现,在她离开的下一秒便起身追上了她的脚步。
黎晚察觉到他的动静,加速跑到床上,将自己整个埋在了被子里。
江知珩将她从被子里挖出。
他看着她气恼中又带了些不自在的表情,有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的手不自觉握紧,“黎晚,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找过我?”
他原以为那天见到的她只是自己酒醉后的幻觉,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
可如今看她的反应,他或许一直都想错了什么。
这个可能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黎晚顶着他那炙热的目光,咬了咬牙,直接应下,“是又怎样?”
江知珩眸光深了深,“那我们在天台——”
意识到他想说些什么,黎晚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来问你那纸条是不是你写的而已,谁知道你这臭流氓醉酒后会.....”
黎晚声音一顿,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又飞快地将这事略过。
“我只当被猪啃了一口。难不成你还想我等你清醒后来找你负责?”
黎晚扬了扬下巴,“我是那种哭着喊着要你负责的人?”
不揍他一顿就不错了。
江知珩被她的死亡二连问问到无言以对。
接风宴第二天早上黎晚发现他们睡了一晚后,也只是打了他一巴掌泄泄气,丝毫没有提过要他负责的话。
后来还是他紧追不舍才让他们顺利结了婚。
更别提天台那次他们只是接了吻。
又或者说是他强吻了她。
思及此,江知珩垂了垂眼,“抱歉,我以为那个你是.....”
幻觉。
这实在太荒谬,江知珩适时地止了声。
黎晚听着他的道歉,许久没再说话。
半晌,她才别开了眼。
“算了,看在你昨晚上山来找我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这事了。”
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亲也亲过、睡也睡过,想计较也不知从何计较起。
更何况……
她后来的反应也经不起深思。
说着,黎晚迅速将自己再次裹进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玲珑的背影。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黎晚才知道江知珩之所以能够跟着救援人员进山,是因为他以“匿名慈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