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屋里面的男人声音很是熟悉,陈北很是好奇。
于是将目光转向主卧室的门,屏息静气期待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
呱哒,呱哒……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秃顶的老男人,穿着花裤头,光着膀子,耷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王村长。”陈北看清楚他的面容后,下意识喊道。
王村长寻声望去,看见陈北后,浑身猛地一颤,表情瞬间石化住。
心里暗忖这人长得好像死去的陈北。
“你……你是?……”
“被你欺负过的村民陈北,我父亲是陈继明……你天天睡别人的老婆,不会得了老年痴呆不记得我了罢……”
“啊……”
没等陈北说完话,王村长见鬼似的大叫起来。
“鬼呀……”
王村长吓得脸色苍白,惊魂落魄。
身体想跑,可是脚上像是钉了钉子,连离开地面都做不到。
浑身瑟瑟发抖,直冒冷汗。
而后双腿忽一软,便支撑不住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你……是人是鬼?”
“啊……”
那个女人听见村长哆哆嗦嗦地问话后,娇躯一颤,倏一下跑进卧室,躲进一个角落里蹲着。
“王村长,是你叫人害死了我,阎王叫我来向你索命。”
见到厚颜无耻的村长被吓了半死,陈北忽然一乐,计上心头,打算捉弄一下这个绿头王八。
“不……不是我,是永泰集团找的混混。”王村长心惊肉跳,害怕看见陈北的犀利的目光,干脆紧闭双眼。
“是吗?我记得这里是我家的房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你爸妈把房子卖给我的……”
这时,王村长眼睛眯出来一条缝,偷偷的瞟了陈北一眼。
感觉他不像是鬼,难道没有死?
这不科学呀!
当年不少人看见他的身上被捅了十多刀,流出来的鲜血能截断路面。
还有人说他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尸体碳化成灰,连根毛都不剩。
况且他还把青帮老大的弟弟砍成植物人,青帮若是知道他还活着,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此刻的陈北没有心思注意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的表情变化。
在听到父母把房子卖了,心里面忽然有种被针扎的痛感。
暗想家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然怎么可能会卖掉房子。
不行,我要尽快找到他们才行。
想到了这里,陈北没心情捉弄这个人渣,急问道:“我爸妈现在在哪里?快说,不然我饶不了你。”
听陈北要寻找自己父母,王村长确信这个陈北是活人,便睁开眼睛。
同时考虑到陈北是个冲动打架不要命的狠人,王村长也不敢隐瞒,便选择性的告诉陈北实情。
原来当年打架,陈北把青帮老大白头鹰的亲弟弟砍成植物人。
青帮找不到了陈北,就把账算父母的头上,三天两头上家里闹事要钱。
妹妹以为哥哥死了,心里受了打击没有参加高考,后来退学在家。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卖成钱交给了青帮,而青帮就是无底洞。
选择报警,警察给的回复是陈北将人打成植物人后逃逸,医疗费用理应有陈家人出,警察问不了。
后来,家里实在拿不出钱,青帮人便要抓走妹妹陈一菲抵债。
为了保护好陈一菲,家人逃到经开区向经开区的黑道老大黑寡妇寻求庇护。
后来的事王村长就摇着头说自己一无所知。
陈北听完后,眼里燃起焚天怒火,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感觉呼吸困难。
抬腿跑了出去,向江城的经开区狂奔。
王村长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惊魂未定。
“阿丽,快点过来扶我起来。”
那个女子探头探脑回到了客厅。“他走了?”
“被我糊弄一顿走了。”
女子拉起来王村长。“我们还继续做吗?”
“还做个屁,吓得硬起不来了,给我倒杯水,我要出去办事。”王村长晃晃悠悠坐到沙发上。
女子端来一杯水。“那这个月的房租?”
“不要了,下个月我再来收。”
“好嘞!”女子喜出望外,“王哥,你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