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吃着吃着,突然咳嗽一声,随即一手掀翻了几盘菜,闹出的动静引得狱卒拔刀。
国师微微一挥手,狱卒满脸晦气收刀出去。
她不慌不忙的询问,又吩咐狱卒打扫碎碗。
洛衍凶狠看着狱卒,拿起桌上的酒,冷冷道:“你喝一口……”
狱卒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大人,这酒是犯人喝的,好让他们老实交代。”
洛衍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他们若是喝了,那便不用交代了。”
“还不据实相言!”他手一松,酒坛子摔碎了。
狱卒被吓得,脸色煞白跪地求饶:“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没有下、下……”
国师问道:“这酒莫不是有毒?”
洛衍点点头:“鸩酒。”
他很庆幸这个犯人没喝,万一被毒死,那后面的事不太好办。
国师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简单粗暴的让暗卫拉下去审问。
“秦虎,家中排行老四,秦石村人,二十有七,未成家,家中有一兄一妹,年迈老母。”
“你调查过我?”粗汉一脸惊讶,他的家底极少有人知道。
洛衍微微一笑:“我不光知道你的兄弟姐妹,就连你平生所有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
粗汉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打量他。
洛衍又道:“你之所以劫官银是为了给你的母亲与妹妹治病,你是出于孝心,但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被查出来是何下场。”好在他及时阻止,不然被别人抓了,那样说不定会满门抄斩。
粗汉嘴张了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现在看到了,有人不想你活着将那里的处境传到这卞都,你一日不说,便一日离不开这里,这地牢可不是别处,有些人想杀你动动手指而已,再说,你的家人若迟迟等不来你的药,不出三日,这后果想必你早知晓。”
粗汉还是不为所动,低下头沉思着。
洛衍站起身,走出牢门:“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日告诉我你的答复。”
粗汉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国师不明所以,问:“衍儿,你怎么知道他的一切?”我都还没开始查他。
洛衍看了看手掌,淡淡道:“派几个人看好他们,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国师无法笃定他哪来的肯定,但是这次事件她一定要彻查这件事。
洛衍去了医尊的府邸,一进门就看见她在整理药材。
司竽瞧见他狰狞的伤口,满眼心疼地上药。
“审案子是芩……是国师的事,你跑去凑什么热闹,这几天手别用力。”
换做是别人还好说,可她是国师,一想到这洛衍就不免多了担忧的神情。
“国师办案的能力是可以,但是这件事她一人想解决很难,这很有可能牵扯到一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物。”司竽冷笑一声,“这六界还没有什么大人物能不给你薄面,妖帝、冥王他们……你说一,他们不敢说二,修罗族大祭司对你很恭敬,人间帝王拿你没办法,这个大人物能比他们还厉害。”
明面上说是对的,可是小黑龙总感觉怪怪的。
国师前脚一屁股坐椅子上,还没坐热乎,后脚就有人来说有大事。
她现在好困,谁都不想管,喝了一口水支走所有人趴在小憩一会。
金乌肚子饿了,准备拉辛悦去下馆子,一出门看见门口坐了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年头还能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骗百姓,过去就是狠狠的一拳头。
那人痛得要反击,哪料被他捉住手,一个肩摔倒地不起。
可等金乌看清那人是谁后,吓得虎躯一颤。
洛衍痛苦的哀嚎,“你个混蛋,想弄死我直说,直接一刀痛快点。”
辛悦过来就是一脚,踹飞下手没轻重的金乌。
“嘶……师姐,等我拿到玉碟再也不回云雾山了,你同元君说一声,我的屋子堆放杂物算了。”
洛衍的腰几乎要断了,以后千万不能回去。
辛悦的脸黑了,凶狠地蹬了一眼金乌,“龙崽要是不回去了,师尊她老人家的脾气会很不好。”小黑龙一直是元君的开心果。
金乌惊恐的看向小黑龙,万一他不回那半个家的话,那他与她的婚约可能会作废,或是也别回去了,扫地出门。
“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