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安慰,哭得更凶了。
对比起他,另一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自始至终都淡定异常。
“他是不是觉得他自己很可爱?”瑞克斯轻轻靠着洛安乐的肩膀,有些不满洛安乐总盯着别人看。
那个omega有点烦人,动不动就哭。
瑞克斯的嘟囔洛安乐只听清一半,他敷衍回应:“嗯,可爱。”
“才不可爱。”瑞克斯捧起洛安乐的脸蛋,让对方只看自己,然后无比认真的反驳:“阿洛哭起来才最可爱。”
洛安乐正琢磨朵斯加和钱多利的对话,他觉得朵斯加挺可爱,不需要套话,什么都主动说。
他说的可爱自然是指这方面可爱,没想到瑞克斯却联想到了其他方面。
哭起来可爱?
什么意思?
他没接替小锦鲤的意识前,小锦鲤从来没哭过。
是真正意义上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只在生命受到重创,在生物本能驱使下,才主动靠近暴君。
小锦鲤唯一一次哭,是被暴君PM标-记时。
被挖心脏都不哭的小锦鲤,为什么那时候会哭?
明明那种程度的疼不至于哭——
等等!他怎么能这么清晰的对比出感觉?
按理说,小锦鲤在那之前受的罪,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应该感觉不到。
但现在,他能回忆起手术刀划破皮肤,割开肌理,心脏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
能回忆伤口被人舔舐的感觉。
甚至能记起被研究人员送到易感期的暴君身边后,他后颈腺体发热,无孔不入的信息素淹没了他,一头猛兽隐在白色烟雾里,即将扑杀过来的心悸。
之后的感觉和他接替小锦鲤后的感觉,毫无违和的接续上。
仿佛那不是别人的体验,就是他亲身经历。
原本特意摘除不去想的体验,此刻一股脑的全涌上来了。
洛安乐直愣愣的盯着瑞克斯,浅蓝色的眼睛充满迷茫。
瑞克斯则察觉掌心捧的脸蛋温度在上升,还以为自己的赞美让他的阿洛害羞了。
阿洛害羞脸红的样子,太让人心动了。
可是最直击心脏的,还是脑海中的阿洛哭得水润泛红的样子。
虽然是碎片式记忆,但那种强烈到难以自持的感觉,仿佛刻进了骨髓。
让人忍不住想反复尝试。
瑞克斯没控制住。
当想到那时的阿洛,想到阿洛下脣的痣艳丽夺目到乱人心神,他就情不自禁的凑近了那张唇。
一触即分。
瑞克斯偷到了珍珠。
正暗自窃喜,就见他的阿洛虽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是还可以继续的意思吗?
年轻alpha哪经得住这个,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略过了,直勾勾奔向已经开始变粉的小珍珠。
——
朵斯加是被突然变得黏稠的空气转移了注意力。
他正哭得带劲,就感觉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情绪。
紧接着,空气开始变得有点热。
朵斯加抬起头,本还想再抽噎两下,却在看了前方场面一秒后,就完全忘了抽,只剩噎了。
——所以,他在悲伤恸哭时,这一对儿却在接吻是吗?
他的悲伤有多大,别人的幸福就有多宽广。
此刻,坐在朵斯加旁边的钱多利也不好受。
倒不是情绪上的难受,而是感官上的不适。
他给自己喷了抑制喷雾,随后把喷雾瓶递给朵斯加。
空气中alpha的求欢信息素有点浓,和他体内残余的alpha信息素相冲,导致身体不适。
还好对方只是无意外泄,否则就不是用喷雾,而是得赶紧打抑制剂了。
alpha这种性别就是这么霸道,不管其有意还是无意,但凡释放这类信息素,就会影响没有标-记保护的omega。
应对这类情况,只有两种较好的自保办法。
一是确保自己贴好阻隔贴,戴了防咬颈环。
二是及时使用抑制类药品。
当然,前提是释放信息素的alpha没有恶意。
钱多利讨厌自己的性别,他宁愿当一个beta。
但朵斯加就不一样了。
他不排斥自己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