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斯直接用爪子把鱼肉切成一块块厚实的爱心形状的肉块。
洛安乐手都不用抬一下,一块块鱼肉就喂到嘴边。
瑞克斯则吃切割爱心后的边角料。
洛安乐怀里的团子,也在努力喝奶瓶,努力吸收房间里的洛安乐释放的信息素。
因为吸收慢一点点,就会被比他还会哭的人抢光。
因为房间里有两个后颈腺体受伤的病患,洛安乐直到第二天船即将入港时才走出房间。
团子后颈上的红肿退了些,瑞克斯后颈的伤口看上去也没那么狰狞了。
洛安乐脑袋有些昏沉,感觉像几天几夜没合眼。
持续不间断的释放信息素,精神有些萎靡。
睡得很好的瑞克斯以为洛安乐还没睡够,于是在门外的两个omega的注视下,横抱洛安乐走了出去。
朵斯加看着小团子一家的背影,立即给钱多利投去一个眼神。
我秒懂,你懂吗?
钱多利抬手揉了揉朵斯加的浅金色发顶。
小孩子家家的,别懂那么多。
两人走在后面,钱多利见朵斯加还是一副好奇浮想联翩的模样,清了一下嗓,小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只是照顾孩子太累了?”
朵斯加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可疑的绯色立马收敛,“是哦。”
再你侬我侬的家长,孩子生病了,还是会先顾及孩子的感受的。
前面瑞克斯听到身后两个omega的小声嘀咕,似乎才觉察到阿洛不是乏困。
他低头问洛安乐,“阿洛,你累吗?”
洛安乐已经睁开眼了,还是任由瑞克斯抱着,他不太想自己走。
“嗯,有点。”
“那我抱着你,你抱着宝宝,什么时候不累了,想下来了,再自己走好不好。”瑞克斯珍惜一切可以和洛安乐贴贴的机会。
“嗯。”
洛安乐轻轻嗯了一声,随着自然光线从甲板上层照到脸上,他把埋在瑞克斯胸前的脸转向外面。
外面阳光刺眼,估摸接近中午了。
这时,身侧突然打下一大片阴影。
阴影很快就笼罩住了整个甲板。
一艘七层高的集装箱货船从甲板一侧滑过,彷如一只庞然大物。
对比起它,他们乘坐的帆船显得特别娇小。
放眼望去,他们已经进了港口,港口的风不大,不用眯眼也能看清海面和港口岸上的场景。
大货船从他们身侧离开,按照特定的路线缓慢前进。
迎面两艘和他们一样娇小的拖轮船快速开过来,是准备帮助货船停泊的。
像这样的货船有很多,他们集中在规定的区域海面上,排队等候靠岸。
他们坐的帆船不去那片区域,也没去渔船和私人帆船的等候区。
他们的船即将绕过港口,女alpha从驾驶舱走出来,手里捏着两面旗子。
她把两面旗子升到桅杆上,坐在半透明休闲舱里的几人,只看到女alpha手里的旗子被两道黑色影子固定到了桅杆顶。
整个过程速度很快,大概就两三秒。
钱多利从玻璃窗看向那两面彩旗,具体旗语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代表执行的意思。
之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这艘船就一个人在驾驶,原来女alpha能用影子操控物体,所以能同时做很多事。
有些羡慕能分化这些能力的人,同时也感叹,有些时候出生既注定了某些事,比如公民阶级,比如挣钱能力和自我保护的能力。
他的后颈腺体除了让他成为一名omega,并没补偿他一项可以自保的分化能力,如果不是头脑还不算笨,可能早就沦为生育机器了。
再看站在露天甲板上的两名男性alpha,其中一名已经看不出伤势,这种惊人的恢复能力,也是可望不可及。
他顶多只能算一个身体素质比普通omega好一些的omega,也不知道回到老家后,曾经那些体力活自己还做得了吗。
虽然通过努力,他大概率不会再那么辛苦了,可回忆小时候的心酸,钱多利还是下意识握了握自己手腕。
手腕上的手环暂时压下心中酸涩感。
他的账户余额和考到的技能证书,足够他和妈妈搬去澳洲靠海的地区生活。
思绪间,朵斯加往他的餐盘里递了一块煎好的鱼肉。
“哥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