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补齐出生证明,然后把孩子暂时落在多利名下,以领养身份。”
医生调试着手中仪器,“出生证明我的医院可以办理,我一会儿采集孩子虹膜和指纹信息就可以了。”
“至于领养落户办理临时账户,大概需要五六天。”
说完,沈医生便静静等待小两口的决定。
没让他等多久,洛安乐觉得只是录入虹膜和指纹,没什么影响,所以同意了。
“团子。”洛安乐把团子抱到自己怀里,叫醒昏昏欲睡的小家伙。
团子睁开小药丸眼睛,看见是洛安乐抱着他,想要伸手去搂洛安乐的脖子,可惜小细胳膊没什么力气。
“ba-ba。”团子的声音细细的,哑哑的。
洛安乐对此,第一次正面回应了团子,“嗯,团子你看这里。”
他用指尖轻轻叩了叩,悬停在团子小脸上方的采集仪器上。
团子朝声音来源看去,洛安乐的手指就放在仪器上,用食指比了一个1。
“这是1。”
再伸出中指,“团子,这是2。”
当比到3时,团子的小眼睛快要支撑不住又要合上了,洛安乐看向医生,“好了吗?”
沈医生点头,随后让洛安乐把团子两只小手的拇指按到仪器上。
做完这些,医生终于合上手提箱。
“你们有我的名片,五天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医生准备离开,洛安乐叫住他,提了最后一个请求,“能帮我联系一下钱多利吗?”
沈医生正有打电话的打算,他微笑道:“没问题。”
电话接通后,洛安乐没说多余废话,他很慎重的对钱多利道了声谢。
并记下了钱多利的联系方式。
也和沈医生道谢告别。
沈泽易转身时,电话还没挂断,但接下来是他和钱多利的私人通话,他加快脚步拉开了和洛安乐他们的距离。
“多利,术后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常年习惯了规矩严肃的和病患讲话,但此刻,沈医生的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
确切来说,钱多利不是他的病患,两人也只有几面之缘。
第一次是偶遇,随后几次都是他刻意接近。
没什么来由,就是首次在楼梯转角相遇时,先是被对方温润的嗓音吸引,随后他以为楼上会走下来一个长相温柔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当迎面看到那道身影时,连带起的风闻起来似乎都是柔软的。
让他忍不住想细看。
然而细看之下,才看到骨骼如玉的清瘦身影上,一张清俊的脸,写满生人勿进。
明明讲电话的嗓音透着软,像情人间的低声细语,然而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情意。
可若说没有情意,两道泪痕又那么突兀的淌着。
各种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说不上是哪点吸引了他,他呆愣站着,用眼神追逐已经错肩而过的人时,就已经说不清了。
可能是想再次听到那人温润好听的声音,可能是想下次那人默默流泪时,他有理由帮他拭泪。
总之,回神过来后,心跳还没平复。
而现在,似乎,终于要等到喜欢的人恢复单身。
电话那端,是喜欢的人平静恬适的嗓音,他嘱咐一句,别挂电话在他办公室等他,便快步跑向自己的座驾。
虽然一路聊的都是术后注意事项,但他能感觉自己和钱多利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至少这次是以朋友的名义帮了对方的忙。
为了赶时间而直接跑楼梯的他,跑到自己办公室门外,才发现自己这副样子,像极了青春期的毛头小子。
意识到这点,他仍控制不住的悸动。
直到在门外平复好心跳,整理好仪表,才抬手压下门把手。
然而压到一半,里间传来的钱多利和他人的通话声,让他的动作为之一顿。
一门之隔——
钱多利坐在一张简约的布艺沙发上,沙发对面是一面白墙,挂满了沈医生的荣誉证书和病人送的锦旗。
他一一看着,不时回应一下通话。
“您是说那条黑色真丝领带勾丝了?……唔,那还真是很遗憾。”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往常——
往常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总是打理妥帖,就算出现意外,被那人看到前,也会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