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便听见赫兰奕承在鬼哭狼嚎,不知道地以为他在吊丧。
“哎呦,你能不能轻点,你要弄死老子啊……”赫兰奕承抄起枕头向身后丢了过去,砸在阿柚脸上。
“小侯爷,您再忍忍,一会便好……”阿柚擦了擦额头的汗,用棉棒在他屁股上轻轻涂抹药膏。
昨夜,小白蛇趁他熟睡中,直接钻进被子咬在他屁股上,并咬得很均匀,左右屁股都没放过,幸好没有蛇毒,不然他早就命归黄泉。
只不过屁股又红又肿,伤口处还在化脓,经大夫诊治,需三五日便好。
“阿柚,务必抓到那条蛇,老子要活剥了它……”赫兰奕承面目狰狞地紧紧攥着被角,眸中恨意滔天。
“也不知住在蔷薇苑的妘小姐,昨夜可被蛇咬伤。”阿柚拨开药瓶塞,将白色粉末倒在赫兰奕承的伤口上,又道:“毕竟您的住处离蔷薇苑最近。”
赫兰奕承蓦地眉头紧蹙,立时扭头,切齿道:“莫非是那个臭乞丐昨夜故意放蛇咬老子的?”
阿柚低眉摇了摇头,道:“不知!”
“肯定是她干的,她想害老子!”赫兰奕承蓦地起身,一用力屁股上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哎哦,我的屁股……”他摸着屁股龇牙咧嘴地喊叫。
“混账东西,左一句老子右一句老子,你当谁老子?”
赫兰德板着脸走进寝室,身旁的沅芷宜以帕抹泪,快步走到床边,赶忙扶他趴好,心疼道:“承儿,大夫说了,你的伤口不打紧,需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好,娘让厨房给你炖了补品,一会就让丫鬟给你端来。”
说着她看向立在床边的阿柚,斥责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有蛇为何你没有发现?”
“是阿柚失职,请夫人责罚。”阿柚垂头答道,“去领罚……”沅芷宜别过脸不愿再看他。
阿柚便一瘸一瘸地走出寝室。
“娘,不关阿柚的事,你罚他也减轻不了我的痛苦,罢了!”赫兰奕承说罢,便又看向立在原地的赫兰德,瞥了瞥嘴,侧过脸不愿看他。
“为何好端端出现蛇?”赫兰德负手来到床边,看着儿子红肿的屁股,不由叹了一声,便拉起被子轻轻盖上,道:“我看是你不想去书院,故意整的这一出。”
此话一出,惹得沅芷宜不悦,恼道:“老爷,你这叫什么话?你当爹的不但不心疼他,还污蔑自己的儿子,有你这样当爹的?”
赫兰奕承紧紧攥着拳头,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心道:“你从来都不疼我,倘若我真死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行了,大夫都说没事,那便在家养上几日,我交代苏儿把这几日所学的内容,回来告诉承儿,养伤归养伤别落下功课。”
言毕,赫兰德便负手走出寝室后,赫兰奕承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掀起怒扔在地上。
“承儿,你爹就那个脾气,瞧把你气的。”沅芷宜赶忙捡起被子,盖在他身上,安抚道:“娘知道你委屈,这件事就交给娘去查,看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晌午
翰文书院-饭堂
小苏儿打好了饭菜,便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一碗银耳莲子羹,两荤一素,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小苏儿美滋滋地吃了起来,一脸享受,赞叹书院的伙食真好。
“嘶嘶……”小白蛇悄悄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楚楚可怜地望着那盘诱人的点心,“小白,快进去……”小苏儿厉声呵斥。
小苏儿给小白蛇取名-小白,本想让它留在房中,但又担心会吓着桃杏,只要把它悄悄带来。
小白顿时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那双幽蓝的眼睛瞪着她,表示它很生气。
小苏儿赶忙环顾四周,见学子们都在垂头吃饭,还未发现它,便无奈地瞥了瞥嘴,随即夹起一块点心,小白直接大胆的伸出脖子,一口吃进嘴里。
小苏儿忍俊不禁,嘲讽道:“你居然是条贪吃蛇啊。”
恰时,一食案落在饭桌上,小苏儿猛地一惊,连忙抬头看去,一张眉目如画的脸颊映入眼帘。
“怎么一个人在吃?”白衣少年笑容朗月,说着他便坐在小苏儿对面,下一刻,小苏儿立即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白,它早已纹丝不动地藏在衣襟里,于是便松了一口气。
两素一汤,一碗白米饭,小苏儿瞧他吃得好生文雅,便蹙眉道:“你怎么不吃肉?”少年笑道:“养生!”
“养身?”小苏儿笑了笑,便补充道:“对了,昨日谢谢你,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