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人,你有所谓友人作证。那可是巧了,本宫亦有郑小将军为证人,相信大人也见过了。可要把郑将军请来,现场讲一讲你与那赵小姐如何在床榻上缠绵的。”尧珑着实被恶心到了,她一步步到宴铭面前,居高临下视人,“管你心里有谁,本宫都不想伺候了。乖乖和离,日后躲着点本宫,以后心里爱有谁有谁。”
她白皙的脸庞冰若寒霜,话语之间更是不加掩饰威胁,俨然已经做好了与宴铭撕破脸的打算。
宴铭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角度看尧珑了,往日尧珑心中一沉,知道人是哄不回去了。
但若是真的把郑家牵涉进来,难免不查出点什么,反而得不偿失。
他的思绪只在一瞬,很快脸上就堆满失意。“若这是公主所愿,臣愿意和离,愿公主往后安好。”
“求父皇下旨。”宴铭根本没多看他一眼,对上皇帝的眼眼睛,微微摇头。
待宴铭离宫,皇帝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你说让朕说你什么好,被一个小小官员欺负,竟也不知道吭声。若不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性子优柔寡断,一个芝麻绿豆的官处置了就处置了,竟就这般放过。”
皇帝气得不行,气宴铭大胆敢如此待自己额女儿,更气自己的孩子竟被这样欺负。
他原以为尧珑是最像他年轻的时候,无所畏惧,想做什么绝不犹豫就去做了,肆意又坚定。
皇帝越想越生气,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是是是,是儿臣的错,儿臣再也不敢了。”尧珑诺诺称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没了方才威胁人的气势。甚至还贴心上前帮忙顺气,待皇帝冷静下来才开口。“父皇,那宴铭可不只是小小的五品官员。”
皇帝接过皇后递过来的茶,斜眼看了她一眼,无甚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儿臣已查实 ,那赵小姐确确实实是宴铭之前的未婚妻无误了,不知怎的竟然没死。反而被赵大人认作义女,养在了都城。那宴铭不过一介寒门,哪里来的本事能让赵大人为他做事,此人身份绝不简单。”尧珑没有再多说什么,宴铭的身份很奇怪,干净的过分,不过是小城中的孤儿寡母。
可偏偏又有着轻易笼络朝中大臣的本事,这也勉强算正常,大部分朝臣还是爱才心切的,但有了驸马的身份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交给父皇。”皇帝想到什么脸色也凝重起来。
尧珑自是不同意,被害得这般,她自是要让宴铭付出代价的,“父皇,这人是儿臣招惹的,交给儿臣可好,儿臣想亲自报仇。而且这人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小聪明却是有的,还可利用一段时间,待他暴露狼子野心再杀也不迟。”
尧珑揪着皇帝的袖子不放,她自然不会让宴铭这么轻易就死了,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吗,她偏偏就要叫他亲眼看着希望落空。
“不行,此人若有问题,必然危险。阿珑莫要任性,你之前不是想要一匹汗血宝马吗,父皇刚刚得了一匹,今儿便可带回府中。”难得女儿撒娇,皇帝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尧珑出生那一年,娇娇软软的小婴孩躺在他的臂弯,怜爱极了。
差一点皇帝就要坚守不住,的亏皇后掐了一把。
“儿臣是父皇的女儿,也是月国的长公主,因为儿臣而陷月国于危难,儿臣会愧疚一辈子。父皇就答应儿臣吧,而且儿臣身边不是有父皇赐的影卫吗,不会有危险的。”尧珑显然也看到皇后的小动作,直接扯着袖子开始摇晃,非要把皇帝的心摇软不可。
别看皇后一脸雍容温柔的慈母样,其实心性颇为坚定,对于子女一事,一件事定了便不会轻易更改。反倒是皇帝看着威严,却是难得的慈父,最是禁不起这些软磨硬泡。
“好,至此一次,若是受伤了,父皇可饶你不得。”皇帝到底是没能守住,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于其让尧珑下去偷偷摸摸弄些什么,还不如在他眼皮子底线安全点。
“多谢父皇,父皇不愧是天子,更是天下最最好的父亲了。”尧珑顿时满意笑了,不要钱的甜话不要命的往外。
皇帝被吹捧地心花怒放,却还是撑着帝王威严,“好了,下去吧。”
尧珑心情不错离开,身后的皇帝被掐地吸了一口又一口的凉气。
“哎呦,梓潼轻点,听朕解释。”皇帝把皇后的手拢在手心,这才又开口说话的机会。
哪知皇后根本不停,面容冷淡地抽回手,“臣妾不听皇上那些大道理,若是阿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