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不不,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是自己身体真的太差,出了毛病,不关他的事。
许愿在为他谅解和自我欺骗中度过了洗漱的半个小时,她脚废了但有手,人被扶到洗手间后自己完成了该做的。
剩下的问题是下楼。
有个佣人先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个扶手,推着轮椅进来的她就这样映在许愿的脑海里。
她们带她去了电梯——她不是没有发现她们的一切动作都那么熟练,像是早就练过似的。
城堡不知何时装了观光电梯,这些许愿都没心情去想。
当她看到在大园中逗弄鹦鹉的男人后,自己为心铸造的围墙一下子崩塌了。
关靖北单只站立着一只花色繁多的鹦鹉,另一只手插在裤带,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绰绰,走过来时俊脸微带笑,“愿原,起床了。”
坐在轮椅上的许愿直直盯着从绿灌里走来的男人,她想出声嗓音却已沙哑,只发出一个连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
男人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早安。”
那句早安像是一声雷一样,炸醒了许愿呆讷僵硬的意识,她猛然抬头,瞠目瞪过去,“我的脚怎么了?”
“嗯?”男人低哼了声,蹲下身子,半跪在草地上,为她脱下了鞋子。
修
长的手指抚摸着脚踝,然后握住白皙的小脚,他忽然笑了。
“我自认为自己不至于傻到睡一觉脚就能废了,还自欺欺人地不认为是你做的好事。”
“好事……是挺好的。”
他的笑愈发温和,许愿就愈觉得毛骨悚然,别过脸不想去看。
男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仍然微俯下身子,单手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你不觉得,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