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坐下,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不是脚步,而像是猫在墙头跳跃,却又比猫更重。
他身子一僵,手中铁棍一紧,缓缓靠近窗边,拉开半寸窗纸缝隙。
窗外一片黑影。
赵爱民皱眉,看不清。他正想再靠近些,忽然,一道细细的黑影闪过窗前,速度极快,他只觉眼前一花,再望时,院里什么都没有了。
“有东西在窥探……”他咬牙,“不只是人。”
他的心跳如鼓。
第二日天尚未亮透,四合院里却已有动静。
赵爱民一夜未眠。窗外的槐树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曳,仿佛昨晚那道黑影仍在悄然窥视。他靠在墙角,双眼微闭,手里紧握着那根铁棍,身旁的木盒已经重新藏好,床下垫了厚厚一层破布,就连那床脚也刻意挪了半寸,防止有人踩出声音。
他心知不能再这样被动。那珠子有异,不光引来贾张氏那种贪心之人,昨晚那一瞥,他至今想不通那影子是人是鬼,是实是虚。再耽搁下去,只怕真要出大事。
天色微亮,他洗了把脸,用凉水激得整个人清醒。正打算去后院打口井水,却猛然听到隔墙传来一声尖叫——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儿——亮的跟白天似的!!!”
那是贾张氏的声音,刺耳、凄厉,仿佛踩到了炭火,直接从西厢房传来。
赵爱民心中一凛,脚步一顿,心头登时泛起狂潮。他几乎下意识地往自家床下看了一眼——珠子仍藏在木盒里,动也不动。他立刻冲出门,快步绕过正屋,来到贾张氏门前。